,我的心不比你好受多少。究竟有什麼事,連我都不能說?”聲音平靜,語氣輕淺,帶了一絲淡淡地落寞。
溫如水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問出來,想了想,說道“不是不能說,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溫如水琢磨著措辭,玉痕專注地看著她認真地聽著,到最後也不再逼她,玉痕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暗暗告訴自己他可以等。
“主子,到了。”流月停下馬車,恭敬地在簾外道。“嗯,去通傳一聲。”玉痕有些低沉的聲音傳出。
流月領命而去,玉痕視線掃了溫如水一眼,便知道她也猜得到溫如玉未必會見她。兩個人頗有默契地靜候著結果,只不過玉痕神色淡淡,溫如水略微有些急迫。
沒多久,隨在流月身後的沐風來到車前,微微恭身,語氣卻是一貫的冷冽生硬“皇上,皇后娘娘,我家主子今日不見客。”
溫如水看了玉痕的神色一眼,方安下心來。
正欲說什麼,沐風的聲音接著從簾外傳來“主子讓屬下轉告娘娘”微微一頓,“既然皇后娘娘可以為了伉儷情深,以命易命,那永沐愛河,同生共死亦指日可待。就不必再顧念淺薄的兄妹情意,主子他……不敢當。”流月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冰冷冷的轉述著溫如玉的話。
雖然沒有溫如玉話語裡的嘲諷意味,可字字句句卻沒有落下一個字。
車內,玉痕在聽了第一句後,臉上的神色已是大變。而溫如水卻是在聽了後一句後,身子微顫。下一個動作溫如水掀開簾子,打算直接下車闖進去。
沐風單膝跪地聲音恭敬而又強硬道“皇后娘娘請留步。”
溫如水下車的步子一頓,一時氣急冷聲道“你攔得住嗎?”沐風不說話,可臉上的神色卻堅定如往常,雖然單膝跪地,手卻按在身側的劍鞘上,彷彿溫如水在向前一步,他就會動手阻攔。
“夠了。”玉痕帶了些冷厲的聲音從車內傳出,溫如水只覺得手腕一緊,整個人便被拽回車內。
還未反應過來,“回宮。”玉痕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如水還未穩住身子,馬車便掉頭折了回去。
身子輕晃,溫如水下意識握住玉痕的胳膊才不至於在車內摔的太狼狽。玉痕坐在馬車一側,似乎絲毫沒有留意到溫如水的狀況,即便是胳膊被溫如水拽著,也沒有投過來一個眼神。
現在,玉痕滿腦子都是沐風剛剛的話,與其說是給溫如水聽,不如說是給自己聽。
溫如水鬆開玉痕的胳膊,坐在一旁滿腦子想得是溫如玉說這些話時的神情與語氣。怎麼辦?這一回哥哥不會原諒自己了嗎?可是,為什麼要當著玉痕的面說這些話,溫如水雖然心緒有些波動,卻還有一定的思考能力。
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溫如水神色一動。抬頭看著玉痕,這才發現表面上他的神色如常,可眼睛裡的冷意和緊抿著的唇角都在表明他此刻特意剋制壓抑的心緒。
溫如水這才想起沐風前一句話聽在玉痕耳中是什麼樣的波動。可該怎麼開口和他說?如果可以和盤托出,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
如果沒有沐風的話,自己或許也會選擇告訴他。可是,伴隨著離宮廷愈來愈近的馬蹄聲,溫如水卻第一次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錯了,而哥哥看得清楚卻無能為力,因為自己沒有留任何的退路,憑著一腔愛意,自以為是的衝動了一回,一切便都無可挽回。
他是玉痕啊,從自己滴血的那一刻起,一切便都是錯錯錯。溫如水想到這,臉上的神色黯然下去,她該怎麼做才能補救?
玉痕正在等著自己的解釋,可不論怎麼說,都是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而玉痕的神色卻愈來愈暗,袖中的拳緊握,想著溫如水,你知道的,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