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若有所思。
玉痕頓了頓,視線留意到溫如玉留在桌上的白玉扳指,邁入殿內的腳步停了一下,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伸手將桌上的扳指收入懷中。進入內殿,溫如水知道是他,微微側了側身子,忙伸手拭去臉上殘留的淚痕。
玉痕視線不離她,看著她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緊走了幾步來到她面前,只看著她不說話。溫如水微微低頭,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他解釋。玉痕看著溫如水,輕微地一嘆,有些無奈,有些心疼。
伸手將溫如水垂下去的頭輕抬,然後輕撫過她臉頰,專注而又溫柔地將她眼角的淚痕一點點拭去。溫如水看著他,眼睛裡溢滿了溫柔,動作輕柔,神色認真地彷彿在做什麼天大的事,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在我面前,你只是你。不用刻意掩飾什麼,不論是什麼樣的你,都只是你。”玉痕將溫如水的淚痕拭去,手卻沒有放下來。看著溫如水鄭重地道,話語裡的憐惜與心疼那麼明顯。
溫如水又怎麼會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論自己再怎麼掩飾情緒,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何況還是如今這樣猝不及防地狼狽。
他在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溫如水,是真真實實的溫如水,是毫無保留的溫如水,不是那個只是滿身陽光,如同仙謫一般的溫如水。
而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他在等著一個解釋,抑或等著一個突破口。可溫如水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腦子裡很亂。
“先用午膳吧。”玉痕看得出來,她這個狀態即便自己問估計她也不會說。不過,自己的話她記在心裡就好。關於她的一切,自己可以等。對她,自己的耐心從來好得出奇。
溫如水穩了穩心緒,應了一聲。卻知道他能做到這個地步,跟哥哥也差不了多少,應該快觸到底線了吧。不論是殿內的情形,自己的神情,還是哥哥的不敬,他都可以選擇不聞不問。
不是他不想知道,更不是他足夠寬容到可以容忍一切。他只是願意給自己時間,讓自己想清楚,在願意的時候主動說出來。不過即便如此,溫如水已經很感激了。現在的她,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好好想想該怎麼和哥哥和解,又該怎麼和玉痕坦誠相待。
一頓飯後,玉痕有些政事要處理,去了御書房。溫如水知道他是在給自己時間,躺在軟榻上,想了很多。
不明白哥哥為什麼會對自己的愛情沒有一點信心?難道只是因為自己不是玉痕真正的女人嗎?連著幾天,溫如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其實,她是想親自去一趟國棟府的。
這樣拖著,溫如水只覺得不安,她得見哥哥一面。玉痕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依那天的情景看,也能大約估計出一些。
溫如玉給她留下了白玉扳指,是因為她把鳳血玉給了自己?那麼,為什麼?看著她每天這副樣子,玉痕也猜得出幾分她的心思。
放在她心中首位的,是她的哥哥。自己的解釋,她一直欠著。為什麼?玉痕有些無奈地發現,面對她,自己什麼時候也會開始讓步?
正如現在和她一起坐在去國棟府的馬車上,雖然依溫如玉的怒火,玉痕也猜得出結果是什麼。可是,看著她那個樣子,明知道不去一趟,她心不會安。自己還能說什麼?
溫如水坐在馬車裡,雖然挨在玉痕身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一時間有些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引起懷疑
“謝謝。”溫如水神色平靜,也不看玉痕,只淡淡地道。有很多話想說,也有很多的感激,可是到了嘴邊,此時此刻,溫如水所有的話都變成了這一聲“謝謝。”
玉痕垂頭看了她一眼,輕聲道“謝什麼?是謝我的不聞不問還是謝我陪你走這一遭?你這樣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