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由眾人著裝打扮。而玉痕亦在小蜻蜓的伺候下,開始挽發更衣,一身紅色喜服在玉痕的身上亦煥發著灼灼光華。待著裝完畢,玉痕便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溫如水。可思緒似乎飄得很遠,想起了很多,想起了第一次大婚,想起了紅鸞和自己,一絲苦澀就這樣浮在臉上。溫如水透過銅鏡,雖看不清玉痕的神色,亦能猜到幾分玉痕此時的心事,曾經滄海難為水,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恐怕才能體會。待一切收拾妥帖,杜嬤嬤來到溫如水身邊,恭敬道“接下來奴婢替娘娘挽發。”正欲拿梳子,溫如水抬手輕阻,輕聲道“不必了,我自己來。”眾人均是一怔,杜嬤嬤更是驚詫。又一個要自己挽發的女子,不過到底是不同的吧。主子願意為鳳姑娘親自挽發更衣,對溫姑娘到底還是沒有當年的那份心思吧。溫如水接過梳子,見眾人均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輕嘆一口氣,轉頭望向玉痕,“玉痕,讓她們下去吧。”語氣淡淡,帶了幾分不耐。誰知話音一落,眾人均齊齊跪地。溫如水這才意識道是由於自己直呼了玉痕的名字,真的不一樣了。連他的名字也要忌諱了嗎?不知他會不會怪罪?溫如水的眼底有失落流過,玉痕看的清楚。“都退下吧。”玉痕清潤的聲音傳來,眾人均退了下去。內殿一下子安靜下來,溫如水亦不起身請罪。只靜靜地拿起梳子,弄了一個精緻的飛鳳髻。玉痕亦不出聲,只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待挽發完畢,溫如水起身轉了過來,與玉痕四目相對。男子如星子般的晶亮而迷人的雙眼,高挺的鼻樑,含笑的薄唇,濃黑的劍眉,在一身紅色喜服的襯托下是道不盡的風華,言不出的仙姿。女子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風華細膩。一身紅衣顯得格外奪目鮮潤,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空靈輕逸。玉痕從未見過這樣的溫如水,清華中自有一份溫婉,高潔中多了幾分嫵媚,看得讓人心動。玉痕移步來到溫如水面前,每一步都走在了溫如水的心裡。玉痕看著溫如水,伸手挑起了溫如水的下顎,動作輕柔。“告訴我,為什麼要自己挽發?”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溫如水看著玉痕的眼睛,雖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可只有她自己內心知道,這是她最後的堅守,他不會懂吧。“我要是告訴你為拆的時候方便,你肯定不信。”溫如水故作輕快的說道。玉痕輕笑出聲,仿似這個說法愉悅了他,“是不信。”聲音清淺。溫如水看著玉痕,溫暖一笑,可偏偏笑中的苦澀那樣明顯。“不論你信不信,我只希望你信我從未奢望過你為我挽發。如此,便夠了。”玉痕心中一動,原來真的如自己所想,她從未改變。玉痕鬆了手,看著溫如水笑出聲,如一縷陽光融化了冬日的冰雪。繼而灼灼的眸子緊緊地看著溫如水,那麼用力。“如水,你是擔心讓別人挽發,你便真的是皇后,而我也不再是你口中的玉痕了吧。”語氣肯定,聲音清潤。溫如水一怔,他竟然知道,他竟然看得出來自己心中的失落,是啊,如果一切都是宮中禮儀,一切都經有別人的手操辦,那麼他們的大婚便真的是皇上與皇后的大婚典禮,與溫如水無關,與玉痕亦無關。溫如水釋然一笑,一切都值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傾心相待
她的驚訝,她的怔愣,她的喜悅,她的釋懷,都落在了玉痕的眼裡。玉痕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伸手拉起了她攥在袖中的手,溫如水下意識一縮,玉痕似早猜到她會這樣,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揶揄道“我竟不知你也會知羞?”溫如水正要反駁,玉痕清潤的聲音從耳畔傳來“走吧,要誤了吉時了,以後叫我玉痕就好。”溫如水又是一怔,今天的驚訝倒真讓溫如水有些接受不過來。玉痕嘴角上揚,看著她一怔一愣的樣子,心情竟說不出的輕鬆。拉著她走出了殿門,上了自己的龍攆,一路均以紅錦鋪路。來到大殿之上,玉階左側坐著大長公主。玉階之下依次是溫如玉在中央,玉子墨,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