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溫如水發現也微微有些出乎玉痕的意料,不過也足以說明她的造詣之深保護自己應該沒有問題。
三日未見她,卻能日日聽到她的訊息,而自己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竟也會在批摺子時,看書卷時,映入她的樣子。甚至她提出要宿在帝寢殿,自己沒有絲毫的排斥,而是隱隱有了幾分期待和喜悅,只為她的完全信任自己。該試著把心交出去嗎?國色天香真的還可以復活嗎?她的心思,她的開解,玉痕看在眼裡,懂在心裡。也許正如她若說,順心而為,跟著心走就足夠了。該還回來嗎?玉痕問心,待他意識到已輕輕將吻落在了溫如水的額頭,那種想要守護一個人的心思滿滿地蕩在玉痕的心頭。玉痕將床帷輕輕一拉,掀開溫如水蓋著的明黃色被子,躺了下來。幸虧被子夠大,不至於吵醒她,可離她這樣近,玉痕卻能感覺到心裡滿滿的溫暖和知足。不再是午夜夢迴一個人的孤寂,一個人的冷清。他討厭女子近身,但此刻竟如此留戀著身邊這個人所給予的溫情。玉痕嘴角上揚,眼眸裡亦是溫柔和笑意。閉上了眼睛,等著明日的到來。
一大早,溫如水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感覺還有些迷糊。定了定神,忽然想起自己今日大婚,而現在正在玉痕的寢殿裡,還在他的床榻上。溫如水微微側了側身,看到自己的身旁早已空無一人,心裡微微的緊張感才褪去幾分。想想自己居然真的就這樣睡著了,而且一夜無夢,睡得足夠沉重。唯一可以看出來的就是他確實昨夜睡在了外側。溫如水轉了轉眼珠,那他昨夜還回來了嗎?還了多少?溫如水臉上有淡淡的紅暈流過,隨即想到依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趁人之危,自己怕的是他不還回來,如今這樣扭扭捏捏做甚。思及此處,溫如水掀開被子,輕輕起身。“醒了?”玉痕溫潤的話語傳入耳中。溫如水一怔,咦,他在?坐起身來,身子向前挪了幾步,倚在床榻外側,才看到玉痕一身明黃裡衣,外袍隨意地披在身上,背立在內殿的窗前,看不清神色,也不知醒來在那站了多久。“嗯。”溫如水輕輕回道。玉痕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向門外吩咐道“進來伺候吧!”門外杜嬤嬤及一眾婢子早已等候多時,聞言杜嬤嬤率先進入,尾隨其後的有端著鳳冠霞帔的,有端著龍袍喜服的,有端著各種首飾的,有端著各種吉祥物的,總之是琳琅滿目,讓人晃眼。進來之後,一眾人先朝玉痕行叩拜大禮,玉痕掃了眾人一眼,看向為首的杜嬤嬤,吩咐道“以後便勞杜嬤嬤隨侍在皇后身邊吧。”語聲清潤平和。杜嬤嬤低了低頭,恭敬回道“皇上折煞奴婢了,老奴遵命。”玉痕輕嗯了一聲,朝溫如水的方向看去,說道“去見過你們的主子。”眾人朝床榻的方向再次叩首,溫如水看這陣勢,第一感覺是自己今後真的便要成為他的皇后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可自己真正所求也不過一個玉痕而已,即便是這女人最大的榮寵在自己眼裡又算的了什麼。“都起來吧。杜嬤嬤,今天可全靠你了。”溫如水清麗歡快的聲音傳來。
眾人起身,杜嬤嬤亦被溫如水輕扶起身。其實作為待在玉痕身邊多年的老人,杜嬤嬤最清楚他的性子。他想要的,從來都是志在必得。除了鳳姑娘,主子又何曾對別的女子上過心。如今的皇后,難道真的如外人傳言所說是為了顯示對溫家的恩寵?甚至是溫家入朝的條件嗎?可主子不願意的事,又有誰能強迫與他。杜嬤嬤微微抬頭,打量了幾眼溫如水。清華脫俗,風華卓絕,氣質裡自有一分孤傲和高潔,可表現出來的卻又那樣隨意不羈,仿似天下間入她眼的唯有她在乎的,絲毫不像別的閨閣女子。杜嬤嬤心裡驚訝,天下間竟真有能跟鳳姑娘不相上下的女子,只一眼,便讓人不敢褻瀆。這樣的女子,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的上主子。
上天保佑,主子可以得到幸福。而玉痕則盯著溫如水光著的腳微微蹙眉,而後吩咐道“為皇后梳妝吧!”眾人開始忙碌起來,溫如水坐在梳妝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