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開口道:“我已經放你離開。”
她明明想離開,他也已經放手,他不知道她為什麼還會回來。
容隱眸中的墨色被壓抑得極深,注視著站在大門口的人兒。
他的嗓音明明很淡,不知為何,她還是無法平靜。她好像真的將他落在了原地,落在了這裡。
“是我回來找你。”
容隱沉靜地望著她。
這棟別墅周圍一片靜謐,交通不便,它確實也像一座金絲籠。她明明應該避之不及,不知為何,還要自投羅網。
“我沒有要和隨珩談婚論嫁。”
舒清晚望著他,一字一句地同他說清。她將那天欠下的誤會都同他解釋清楚。
“是隨伯母在影片平臺上回復的一些評論,可能引起了一些人的放大和誤會,他們傳播的訊息有誤。”
容隱的薄唇抿緊,隔著很遠的距離,視線不太清晰地落在她的面上。
“我和隨珩去機場,只是要同行旅遊,並不是要去哪裡,也與結婚無關。”
舒清晚咬住唇內側,她遠遠地望著他,聲音忽然有些啞:“容隱,你不要生氣了。”
她知道他生氣和介意的都是什麼,她也都將緣由解釋清楚。
容隱染了墨色般的瞳孔緊緊鎖住她的視線,冷淡啟唇,犀利又鋒銳地提問:“為什麼同我解釋這些?”
她緊咬住唇。
別墅的大門終於開啟。
他已經放她離開,可今日,卻又是她自己邁入。
直到看見人進去,杭助理才敢叫司機開車離開。
一路護送,哪裡敢叫她有半分閃失?
本來以為,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但是現在看來,或許峰迴路轉。
他也鬆了很大一口氣。
容隱邁步下樓。
他身上披著夜色,渾身冷意。
舒清晚在這住了多時,她輕車熟路地走進來,伸手環抱住了他。
感受著他身上微涼的體溫,她閉了閉眼。
從數小時前就想做的事情,直到此刻,終於得以圓滿。
他的聲音近在她的耳後,是熟悉的熱息:“問你呢,舒清晚,為什麼突然解釋這些?”
容隱捏起她
的下巴,要她看自己,“嗯?”
“我那天知道你誤會。”
他的眸色極黯,注視著她的眼睛。
舒清晚壓住了跳得有些急促的心跳聲,輕聲坦言:“容隱……我也想看看你最愛我時的樣子。”
他倏然眯起眼,掐住她下顎的力道加重。
而她渾然不懼,坦然回視。
——他想看她最愛他時的眼睛,她也想看看他最愛她時的樣子。
他們之間,互相打著回合,竟是互不相讓。
容隱隨意地扯了下唇角。
他在意的其實不是那些誤會,也不是她的解釋,他在意的是她還願意朝他走的這一步。
她曾朝他走過很多步,可她後來,再也不願。
直到今日。
他低下頭,很輕易的,吻上了她的眼睛。
無聲的情愫都在湧動。
或許比這個夜還要深邃。
他扣住她的脖頸,往裡吻著。
在接吻的間隙,他聽見她喃喃一聲低語,聲音帶著輕顫:“容隱,這些年,你曾去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