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
卻沒想到,有朝一日被她知曉。
舒清晚想象不出他在唱這首歌時的樣子。
他的情緒內斂而寡淡,可是刻進這張唱片裡的,卻又至深至沉。
唱片上的字母“w”,是隻有他們才知道的印記。
它安靜地放在那裡,可能在等她發現。
她也可能永遠不會發現,然後他們的故事就此走向終結。他放手,她嫁人,一拍兩散。
舒清晚忽然覺得,很難走得出來。
她進入的不是別墅,而是層層圍裹的圍牆迷宮。
她以己為餌,卻全軍覆沒。
眼眶通紅。不知不覺,滾下一行淚水。
一曲畢,她沒有再放,還是拿起鑰匙出了門,步伐微急。
“我怎好讓她跟著我,等一個沒有結果的結局。”
聲音在腦海中迴響。
她的心裡,也彷彿一片荒蕪。
好像再也不會生長綠茵。
這幾天,他沒有再給她發過訊息。就好像,真的遵守了諾言,再不糾纏。
舒清晚抿緊唇瓣,她開車去了柏悅苑,但是屋裡一片黑暗,他並不在那裡。
她找過了一遍,經過衣帽間時,目光為放在梳妝檯上面的戒指所停留。她還給他的這一枚被安放在一個錦盒
裡,幾年過去,上面的鑽璀璨依舊,它還在原地。
她轉而去了趟州越。但是,她只見到了這麼晚還在加班忙碌的杭助理,還是沒有找到他。
見到她時,杭助理有些意外。他大概清楚他們之間的羈絆,也以為他們之間已經結束,沒有想到她還會找容隱。
杭助理猶豫地問:“您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有什麼事要辦的話跟我說就可以。”
不是他自作主張,而是容隱早就交代過。即使他不在,她遇到什麼事就幫她解決。
北城容二的這一句話,恐怕是萬千人所求,而他就那樣輕飄飄地許給了她。
毫無條件,毫無門檻。
舒清晚徑直問:“他在哪裡?我要找他。”
她只是忽然很想見他。可她找了一圈,以為能找到他的地方,卻是都沒有他的蹤影。
看出她的執拗,杭助理跟司機帶她去找他。這麼晚了,自然不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去。
舒清晚不算白跑一趟。因為別墅太遠,要是沒有杭助理給她地址,她即便剛從上面下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路再回去。
他們將她送到了別墅門口。
舒清晚下了車,她抬頭看著整棟別墅。漆黑一片,一盞燈都沒有開,就跟柏悅苑一樣。如果不是杭助理說他還在這裡,她可能都要以為裡面也沒有人。
這就像是金絲織造的牢籠。金玉綴之,華麗無比。
可她推開小門飛走,他為何還獨自留在籠中?
她按了門鈴。
可裡面安靜得毫無聲響。
她繼續按著。還是沒有動靜時,不由有些著急起來。
他若是不在也就算了。可他現在就一個人在裡面,她擔心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舒清晚在門外站了幾分鐘,二樓正對著門口的陽臺上才終於亮了燈。
她抬頭,看見了他的身影。
他的身形被夜色籠罩。本來夜就很深,偏偏他又披了一件墨色的睡袍,同這黑夜融為一體。
看起來彷彿更加孤寂。
舒清晚的眼眶紅了紅,只是遮在夜色裡,不甚顯眼。
她已經在這按了很久門鈴,她知道他聽見了,但是沒有開門。
她仰著臉朝他道:“容隱,開門。”
她確實是回來找他。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