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敞著,捲起袖子走上前。
這種專門定製的襯衫穿在他身上格外合適熨帖。
他身上那股不好說話的感覺還沒消失。今天格外寡言。
舒清晚去外面等了一會兒。
本來想給隨珩發條消
息,可她發現沒有訊號。沒有訊號的話,手機就變成了板磚。
不知道是暫時的還是山上本來就沒有。
好像真成了囚禁。
隱隱的危險感還在胸口跳動。從抵達這裡到現在,一直不安心。
容隱煮壞了一鍋麵,面不改色地倒掉重來。
一小時後,勉強調整經驗,端出了一點能吃的食物。
他說由他照顧她的衣食起居,舒清晚是不信的。
但她也沒有過多質疑出口。
還好,她對吃的要求不高,就連當初跟梁初楹做的有毒食物也都吃下了。
…
山上的夜晚好像更加清幽。
這裡什麼都準備好了,就連她所要用的各種衣物都有。
不像是他臨時起意,倒像是蓄謀已久。
舒清晚暫且不敢深想。
她想拿一件睡衣,他也在旁邊。
忽然想起什麼,她偏頭看向他。
容隱淡淡落眸,姿態落拓閒適。
“容隱,”她的嗓音輕而空靈,踟躕地出聲,“上次那件睡衣還我。”
她說的是她去睡衣趴時穿的那件。
胸口有蕾絲裝飾,腰間都是一片鏤空,真絲吊帶,她很喜歡那件的設計。
也是一家她很喜歡的睡衣品牌,只不過,她都是私下自己穿的,這次是意外情況才叫他看到。
那天晚上可能是被他拿去清理了,可她後來就沒再見過它。
這會子突然想起,伸手討回。
容隱輕扯唇,不疾不徐地反問:“你以為我會對它做什麼?”
舒清晚怔了兩秒。
他話中自有深意。
這種東西,要是想到做什麼的話,那當然只有——
她下意識輕掃他的手一眼,卻難以想象。硬著頭皮抿唇道:“我沒有。我只是想拿回來。”
他的眸光緊凝著她的每道視線。深幽得不見底。
“沒收了。”
她這兩年玩得太放縱。他沒有管,她直接完全放開。
——可他沒準備一直不管。
睡衣趴那天晚上,她手機裡湧進好幾條新加的好友的資訊。
一聲一聲的“姐姐”叫得很甜,還有幾聲“小姐姐”“清
晚”,騷擾絡繹不絕。
他一一收入眼底。
什麼都沒說,只是折騰的動作更重。
舒清晚很有意見地蹙眉。
——很貴的。
她隨手拉過一件睡衣,去了浴室。
沒有網路,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做,舒清晚很早就爬上床。
按照她早上起床時的設想,她現在應該已經在義大利了。
而不是在北城的一處深山別墅,還與世隔絕。
她剛才站在陽臺觀察過,這邊有很多半山別墅,唯獨這一座,地處最深處,幾乎與外界隔絕封閉。
他洗完澡,也開門步入。
舒清晚似乎並不意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她沒聽他的,選了次臥。
——那麼那間主臥就會被冷落。
他那個要求裡的“坑”,逐漸開始浮出水面。
遠不止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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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生活”,怎麼可能是各過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