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楊宗志對他怒眉一瞪,那大鬍子不覺楞了一楞,楊宗志一把伸手握過去,拿住他持刀的手腕,左右一分,那大鬍子頓時慘呼一聲,倒飛著退了回去。
這一式本是從何淼兒那兒學來的分筋錯骨手,當日第一次在別離亭與何淼兒見面時,何淼兒為了試探他的武功,使出來的正是這招分筋錯骨手,只是可惜心慌意亂之下,反而被楊宗志拿住了小手,後來事過多時,楊宗志與何淼兒回憶起第一次見面的甜蜜情形,才說到了這一節,楊宗志纏著她讓她將這一招教給自己,何淼兒總是磨不過他,便將孃親霸天門的武學都給他練了一遍。
楊宗志遷怒於他們欺行霸市,強搶民女,更是因為嶽師姐的原因,所以下手便不留情面,只是他一招使過,胸口依然隱隱作痛,他心知天風師兄全力的一掌打在胸口上,許是天風師兄看清楚自己,最後收了一些掌力,不然以天豐師兄的修為,自己恐怕現在還下不了床,但楊宗志卻希望他這一掌打得更重一些才好。
那群家奴們卻是滿臉驚恐,那大鬍子倒飛回來,眾人圍過去看清楚,才看到大鬍子的整個手臂都斷成了兩截,手臂自手肘處分開,更有一截骨頭都活生生的插出了面板,看著血淋淋的好不恐怖。
這群漢子雖然平時裡喊打喊殺,但是這般詭異的場面卻不多見,況且這大鬍子是他們家奴中的魁首,平日裡最是兇狠,他們不由皆是頭皮發麻,再看向楊宗志的眼神裡,便充滿了恐懼之色,楊宗志平息了一下自己胸口翻湧的氣血,強自笑道:“怎麼樣,我這狗打的賴不賴?”
那群漢子們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去接話,印荷無比擔心的瑟縮在他身邊,待得看到他快如光電火石的一下出去,那凶神惡煞的大鬍子便沒用的倒在了地上,印荷沒有看見大鬍子悽慘的斷臂,只從心底裡冒出一股喜意,歡聲笑道:“公子爺,你這棒打惡狗的招數最最厲害了。”
楊宗志回過頭來,沒好氣的笑道:“印荷姑娘,你這到底是在罵我,還是在讚我?”
印荷羞赫的垂下小腦袋,一吐小香舌,低低的道:“公子爺,印荷什麼都不懂,說錯了話,印荷……印荷不是在罵你。”
那群家奴們眼見著他們二人轉頭低語了起來,互相打個眼色,一齊扶起大鬍子便要逃出小院子,楊宗志又回過頭來,喝道:“站住,怎麼……想跑麼?”
幾個家奴抽出柴刀,顫著胳膊,心虛的吼叫道:“你還想怎麼樣?我們……我們也不是怕了你,再說……你要是把我們都打傷了,吳老爺那裡自是不會放過你,到時候定會送你去見官!”
楊宗志聽得哈哈大笑,走到發抖如同篩糠的貞娘身邊,喝道:“拿出來!”
杜貞娘驚懼的尖叫道:“拿……拿什麼出來?”
楊宗志唬著面龐道:“把吳老爺給你的三百兩聘禮拿出來!”
杜貞娘站在那群家奴的身前,那大鬍子的悽慘模樣,她自是看的一清二楚,再見到楊宗志這般惡性惡相的模樣,與方才那個翩翩公子哥根本形同兩人,杜貞娘顫著手指,不情不願的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布包裹的荷包,放在楊宗志的手心裡。
楊宗志掂了掂那荷包的重量,回過頭去,將荷包丟在那群家奴的腳邊,惡狠狠的道:“都拿回去,跟你們吳老爺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別讓他再撞到我的手裡,不然嘿嘿……”
那群家奴哪裡還有勇氣去分辨他口中的威脅,一個膽大的戰戰兢兢的蹲下身子,慌忙的接過地上的荷包,然後大家招呼一聲,飛快的便跑出了小院子,身後一群吹鼓手,兀自還奏著喜樂,跟在後面快速的遠去,不過多時,這靜謐的小漁村內,又恢復了一派寧靜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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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