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但是句句實情,他也心知肚明,他將嘴中的旱菸袋吸的煙霧繚繞,卻又著急的沒有半分主意。
楊宗志站在人群當中,看著孤苦無依的印荷姑娘,眼神怯弱的躲避著旁人的目光,身邊村民們指指點點,有人羨豔的說好,又有人妒忌的說不好,楊宗志心頭一轉,依稀見到那夜臉色慘白的嶽師姐,也許……她心裡也是萬分不想嫁人,可是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長輩做主,嶽師姐傷心絕望之下,才會允諾來與自己私會,也才會留下那般苦楚難禁的心碎之吻。
楊宗志眉頭一皺,胸口熱血翻湧,排開眾人走了出去,走到王老船家的身前擋住,握拳呵斥道:“她既然不想嫁人,你們怎能逼她,這和強搶強嫁,賣兒賣女又有什麼分別?”
貞娘被他氣勢一逼,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只是看清楚時,卻又眉開眼笑的心砰砰亂跳,這面前的少年英挺,俊逸出塵,當真是這景村內,不對,就算是整個江南岸也從未見到過,貞娘過去多有見識,自會識人,他只看楊宗志雖然穿的破破爛爛,但是氣宇軒昂,眼見著便不是凡人,貞娘誇張的喲一聲,嗤嗤嬌笑道:“哪裡來的俊俏公子哥,怎麼了,你也看中我們家的印荷了不成,還是……還是看中了些別的……別的什麼?”
楊宗志冷眼看著面前的貞娘搔首弄姿,她一把年紀,可算是年老色衰,偏偏打扮的依然花枝招展,看著與年紀毫不相稱,楊宗志不悅的皺起眉頭道:“我只是印荷姑娘救回來的破乞丐,知恩圖報,你們今天要逼她成婚,我萬萬不會讓你們如願。”
印荷眼見楊宗志高大的遮在了自己和爹爹的面前,那背影看著如同山嶽般沉穩,印荷心頭嬌吟一聲,下意識便躲在了他的身後,待得聽到他這句斬釘截鐵的話,印荷更是歡喜的心兒都飛上了天,她歡欣的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胳膊,更將小腦袋都靠在他胳膊上,對著身外的貞娘等人恨恨的皺鼻子發洩。
貞娘咯咯嬌笑道:“破乞丐?你以為我貞娘沒有見識的麼,像你這樣氣度的人兒,在我們翠珠樓裡面,便是幾十年也遇不到一次的恩客,小公子,我勸你先閃到一邊去,吳老爺怕我勸不動印荷這死丫頭,特意讓他的手下家丁都跟過來了,一會他們大爺們要是耐性不夠,當真搶起親來,失手傷了你這麼俊俏好看的臉蛋,那……那多可惜。”
楊宗志順著貞孃的手看出去,見到她身後果然站著一群凶神惡煞的漢子們,正怒眼瞪著自己,楊宗志嘿嘿一笑,譏諷道:“原來是吳老爺家養的狗來了,正好,我是破乞丐,打狗我最最在行。”
那群漢子聽得心頭怒起,這小子長得雖然高大,但是面相秀秀氣氣,毫無陰鶩可怕之處,而且自己人多勢眾,更是不用擔心害怕,其中一個滿臉長滿大鬍子的,怒罵道:“好個舌尖嘴厲的臭小子,大爺先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給我們下酒喝。”
他從鮮華的家奴服後,取出一把明晃晃的柴刀,怒吼著衝了過來,貞娘一看這情形,嚇的魂飛魄散,楊宗志哈哈笑道:“你們來娶親,怎麼會身後還揹著刀子,莫非吳老爺家是殺豬的不成?”
印荷被那刀影一晃,差點耀花了眼,她無比擔心的斜睨了楊宗志一下,嬌聲悽婉的道:“公子爺,你千萬別管這些閒事,他們……他們吳家的都不是好人,印荷……印荷還是嫁過去好了,只要你活得好好的,沒災沒病,印荷也就無怨無悔了。”
她先前無論多少人逼在面前,也是咬緊牙關,寧死不嫁,眼下見到楊宗志遭遇危險,卻又趕緊的改了口,勸說道自己願意嫁人,楊宗志回頭過來,感動的看她一眼,依稀也分辨不出這面前的女子到底是印荷姑娘還是嶽師姐,他心頭一狠,嘴中卻是笑嘻嘻的道:“別怕,花皮狗打架最是叫的兇,其實早就聲厲內茬,我打給你看看好了。”
他說話間轉回頭來,那大鬍子的柴刀正好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