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可以看出你是把成功和成就當作偶像了:那就是有一種以為它會帶來保障的錯覺。窮人和邊緣人常經歷苦難,他們認為在世的生活就是“汙穢、殘忍又短暫”的;而成功的人在面對人生問題時,則遠比窮困人更會感到震驚和無法承受。
我作為一個牧師,常常聽到社會高階層人士在面對苦難或悲劇時感嘆說:“人生不應該是如此的。”但我在牧養勞工階級和窮人的那些年間,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這種虛假的安全感是源於我們把“成就”神化了;我們期待它能保佑我們脫離生命中的種種問題,但其實那只有上帝能做得到。
把成功和成就當作偶像的另一個徵兆,就是它把你對自己的看法扭曲了。當你把成就當作個人價值的基礎時,它們就會 膨脹你對自己能力的看法。有一個新聞記者告訴我,她在某次晚宴中與一位極為成功且富有的商人同席,當時他主導了整晚的談話,但是這位記者注意到,他談的所有話題幾乎都 和他唯一所專長的財經知識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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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談到室內設計、單一性別學校,還是哲學等話題,他都滔滔不絕,好像他是一個權威的專家。如果你把成功看成不只是成功本身,而是你的價值和地位之所在,那麼雖然你的成就只在人生某個有限的範圍之內,你也會以為自己是全方位 的專家;當然,這就必然會帶出各種錯誤或不良的選擇和決 定。這種對我們自己的扭曲看法,也是一種對現實的盲目——聖經指出這是伴隨拜偶像而經常有的現象(詩篇 135:15—18;以西結書36:22—36)。
不過,把成功當作偶像崇拜最主要的徵兆,就是我們覺得自己在專業上必須保持是最優秀的,否則我們就沒有自信心了。 埃弗特(chris evert)是20世紀70到80年代美國頂尖的網球選手,她擁有歷史上網球單打選手的最佳贏球記錄,然而在她打算退休時,她卻極為失落,她對採訪記者說: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我不打網球還能做什麼。我很沮喪, 也很擔憂,因為我的生命是靠成為一個網球冠軍來肯定的。 我現在非常失落,贏球讓我肯定自己,也讓我感覺自己很美。
這就像是有毒癮,我需要贏球,需要喝彩的掌聲,才能認同 自己。
我有一位朋友,他已經是專業上最優秀的人之一,但是因為他對一些藥物上癮,所以不得不辭去職位,用一段時間接受濫用藥物的治療。他之所以會對藥物上癮,部分原因是他期 許自己必須要有爆發力,高效、樂觀和聰敏。他沒有把自己崩潰的原因歸咎於別人對他的要求,他說:“我的人生建立在兩個前提之上:第一,我能借著我的表現,控制別人對我的意見和接納;第二,前者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如果我們以為這種拜偶像只會在某些人身上發生,那就錯了; 所有職場人士都可能因為太迷戀他們的科技和政策,而將那些東西視為某種形式的救恩。那些科學家、社會學家、治療師,以及政界人士,是否會承認他們所能成就的是有極限的?還是他們會作“彌賽亞”式的宣告?我們都應該要保持一種謙卑的態度,承認那些公共政策及先進科技在解決人類的問題上,其成果是有限的。
?競爭性的文化
我們當今的文化使得我們特別容易把成功和成就當作假神。社會學家伯格(peterberr)在其所著的《漂泊的心靈》一書中指出,在傳統的文化中,人的價值是以“榮譽”來衡量:當人盡到社會所賦予他的角色和責任——無論是公民、父親、母親、老師,還是總統——他就會得到榮譽。但現代社會強調個人主義,人的價值在於“尊嚴”。“尊嚴”是指每個個人都有權利不受社會所賦予他的角色和類別的限制,而發展出他們的自我與認同。因此現代社會給個人極大的壓力, 他們要藉著成就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