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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決地走向岬角上方的堤道。何羅輕鬆地走過去加人他們的行列。

“是這樣,”這位年輕的搜尋者解釋道,“庫拉托爾館長對我們有成見——尤其是對埃爾丁。那個年老的金屬人對漫遊者毫不信任,這與以前我們幾乎成功地從博物館,嗯,借出一些紅寶石有關——當時差點成功了。庫拉托爾館長當然勃然大怒,阻止了我們,從那之後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但現在看來我們能利用這一點,利用他的反感來達到你們的目的。庫拉托爾館長搪塞奚落的本事出奇地好——我們以擲錢幣來決定幹不幹這件事。”他遞給德·瑪里尼一枚磨損得厲害的古老的三角形金幣;在它上面——無論是正面還是反面——一張同樣的蓄著鬍鬚但久已被遺忘的臉龐依稀可辨。

德·瑪里尼看著他手中的硬幣就瞪大了眼睛。

“雙面都是頭像!”探索者大聲說,“他上了你的圈套!”

何羅看著德·瑪里尼,眯起了眼睛——但僅僅是一小會兒。他笑著說:“如果你能對我和埃爾丁瞭解得更多些,你就會知道我們之間不存在欺騙和詭計之類的事情,也許會有一點爭輸贏的好勝心,此外再沒有別的了。這場賭局是埃爾丁的建議,不是我提出來的;這枚金幣也是他的,哦,而且恰好——他是贏家。”

德·瑪里尼的尷尬之情無以復加,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

“噢嗬,在博物館這兒!”埃爾丁大聲喊道,他的手攏在嘴邊上,一小群路人停住腳步看著他,牆上的海鷗則被他的喊聲所驚嚇,拍著翅膀飛走了,“噢嗬,老怪物,出來,不管你在哪兒,都滾出來!一個老朋友要見你,而且可能要拿去你幾樣值錢的寶貝,如果他看不到你的話,他肯定要拿東西的——”何羅咧開嘴笑了,他和其他三人朝埃爾丁所站立的堤道人口處靠近了些。“他這才開始熱身,”他說,“他會罵得比這厲害得多,相信我。”

“嗨,你這個啞巴金屬人,究竟算什麼東西!”埃爾丁咆哮著,朝堤道上蹣跚地走了幾步,開始小心翼翼地穿過堤道,儘管他在大吼大叫著,他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堤道博物館另一端的拱形人口處,“嗬,畸形的怪物!”他嚷著,“漫遊者回來了,來拿走他的戰利品!管理這片廢墟的那堆不中用的廢銅爛鐵在哪兒?出來,你這個膽小的田螺帽和螺栓拼湊起來的廢物桶!”

埃爾丁已走完了1/3的堤道了,他開始以為也許庫拉托爾館長真的不在這兒,但隨之他又想到,如果庫拉托爾館長真的不在,什麼能阻止他將威脅付諸於行動呢?比如說偷一顆像小鴿蛋那麼大的紅寶石?他能在轉眼之間就能進到第一層樓,然後馬上出來,甚至何羅也不會猜到他做了些什麼——直到他們全都離開這兒。埃爾丁的眼睛開始發光了,因為有了那樣的財寶,他們在以後許多年都能過得像貴族一樣。

埃爾丁本可以在堤道上來來回回地跺腳,或是徒勞地罵上一個月,就像他的譏笑一樣,所有這些都不會奏效的。庫拉托爾館長對跺腳、痛罵或奚落都毫不在意,但是他對任何盜竊在意,甚至是極度敏感,對故意破壞或其他與博物館有關的不良企圖也是一樣。不管懷有此類的念頭和意圖的人是誰,他都會調查清楚並進行處理,但是如果懷有壞念頭的人是漫遊者埃爾丁……

“噢!”何羅喘息說,“你們看見了嗎?”

庫蘭斯、德·瑪里尼和莫利恩全都看見了。但埃爾丁由於臉朝著相反的方向,所以他們看不到他躡手躡腳地,像只貓似的(特別是身材和姿勢)走在右堤道的中段,不過他的叫罵聲已經轉為低低的呢喃了:“庫拉托爾館長,哦,庫拉托爾館長!埃爾丁來了,要來偷一顆珍珠,拿件小玩意或者小雕像,或許只是拿顆紅寶石,嗯?”

“埃爾丁!”何羅喊,竭力保持鎮靜,“我想——”

“噓!”漫遊者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