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靈,“怎麼衝了?”
“母后皇太后屬羊的,崇琦的女兒是屬虎的,這羊入虎口,可不太好啊。”
載澄刷的坐了起來,他雖然極為討厭政事,可也知道無風不起浪的緣故,“這話你是哪裡聽到的?”
那個小太監不及載澄陰了臉下來,被嚇得雙腿直哆嗦,“宮裡頭都這麼說呢,說母后皇太后不喜歡阿魯特氏,喜歡富察家的女兒。”小太監的臉上變得慘白,“王爺,您可別告訴萬歲爺是奴才說的,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載澄搖搖手,歪在炕上心裡想著什麼,“好了,你的膽子也忒小了些,怕成這樣子,議論主子時候興致勃勃的膽子呢?去哪裡了,哈哈哈。”載澄和太監說著玩笑話,不妨有個小太監拍著手進來,“太后和萬歲爺下朝了。”
載澄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連忙把手裡的鼻菸壺收在懷裡,疾步走了出去,站在簷下候著,皇帝跟在皇太后的身後,兩個人都穿著石青色的朝服,太后上了轎子,對著皇帝笑道:“最近春寒陡峭,叫伺候皇帝你的人給你衣服上注意點,”
“是,兒子知道了,”同治皇帝點頭應下,笑道,“兒子還要去弘德殿讀書,就不陪皇額娘回宮了。”
“不用陪,你自己去就是,法蘭西神父在青島傳教鬧起糾紛的事兒,皇帝你自己辦吧,什麼主意,叫軍機處的人處置。”
“是。”皇帝就低頭站在原地,等到太后的轎子遠處,這才帶著載澄和一路向東去弘德殿。(未完待續。)
三十、同治立後(二)
載澄想了想,還是準備把聽來的這件事兒告訴皇帝,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兩個人一起這麼多年的情誼,這些話陳勝文必然是聽得到的,但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皇帝跟前嚼這種舌根子。載澄見到左右沒有外人,就附在皇帝耳邊悄悄的把剛才從小太監聽到的閒話一五一十的和皇帝說了,皇帝搖搖晃晃坐在轎輦上,聽到載澄的話一下子就把臉色板了起來,對著扶著轎輦的陳勝文低聲喝道:“是不是有這會子事兒!”
陳勝文小碎步跟在皇帝身邊,苦著臉點了頭,皇帝舉起頭拍了一下陳勝文的帽子,“你這個死奴才,我叫你當這個首領太監做什麼用?不指望你去故意打聽什麼,這滿宮都知道的事兒你也不告訴朕?真真可惱!”
陳勝文不敢頂嘴,只是輕輕打了幾下自己的嘴巴,依舊還扶著皇帝的轎輦往前,載澄連忙勸道,跟在皇帝身後,等到了弘德殿,“萬歲爺是知道的,陳勝文是膽子最小的,那裡敢說這些,萬一以後皇太后知道了,豈不是要打死他?奴才也是跟著萬歲爺這麼多年,我才敢提這麼一兩句,再說了。這事兒,到底是不是母后皇太后的意思,還不知道呢。要知道,這流言不可當真!”
皇帝到了弘德殿,先到偏殿換衣服,太監們伺候茶水糕點,皇帝對著桂祥說道,“舅舅你說,這事兒有沒有幾分可信?”
桂祥笑道,“奴才怎麼知道這樣的事兒,母后皇太后肯定是要聽萬歲爺的,只是若是,母后皇太后不喜歡這個秀女,萬歲爺不選也就是了。”
“哎,”同治皇帝搖搖頭,“朕都已經請示過皇額娘了,可皇額娘就說讓朕自己選去就是了,如何知道皇額孃的意思呢?朕又不好意思直接問皇額娘。”
“皇太后喜歡不喜歡阿魯特氏和富察氏我不知道,可其中有一個秀女,想必皇太后必然是頗為喜歡的。”桂祥笑道。
載澄原本百無聊賴得在擺弄自己的扳指,見到桂祥說話,不由的開口警告,“你可別胡沁沁,免得萬歲爺會錯了皇太后的意思。”
皇帝攔住載澄,讓桂祥說,“我那裡敢亂說呢,王爺,”桂祥笑道,“這裡頭有一位漢人的誥命爵位在身,又是奇特拉氏勇烈公的養女,位置在滿洲鑲黃旗,叫朱元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