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坐下了,這會子又站了起來,“麗貴太妃娘娘和幾位太妃太嬪湊了銀子準備為皇額娘賀壽,託付給兒臣,兒臣這些日子,準備戲臺戲班和請進宮的外命婦名單,此外還有賜禮的玩意,許久不來給太后請安,是臣妾的過失。”
太后擺擺手,笑道,“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這裡頭,不比以前,咱們一家子人不多,也不用這麼拘束,不用每日來請安行禮,你別忙著請罪,請客的事兒,不忙,叫下頭的人辦著就成,實在忙,就叫麗貴妃自己去盯著,那裡有她起鬨倒是勞累你的意思呢,快坐下,”鳴翠扶著皇后起身坐下,“我叫你來,是問問最近皇帝的飲食起居怎麼樣。”
“皇上還是晚上睡不好,”皇后應道,“時不時就會驚醒,睡覺的時辰倒是久,只是這時常驚醒,總是覺得有礙於龍體,”皇后攪著手帕,“叫太醫瞧了,說是無妨,吃些安神的藥就成了,只是皇上又忌諱,說年紀輕輕的,吃什麼藥。”
“大約還是壓力太大了,”皇太后嘆道,“他親政之後第一次和外國人打仗,而且還是和俄羅斯人打,這心裡頭壓力必然很大,說起來,這祖宗家法也是不好,什麼軍報夜裡來就要馬上處置的!”
太后抱怨了一句,隨即說道,“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時不時接到軍報,睡覺裡頭必然也是想著這些事兒的,自然是睡不好,你們平日也要多寬解皇帝,不要老是讓他悶著。”
“是,眼下馬上就要到端午節了,兒臣想著,也不要請外頭的人,自己園子裡,大家一起熱鬧熱鬧,不拘在那一處,只是別在大殿裡頭。”
“很是,”太后點頭,“就連我們這些老婆子也不用去,你們年輕夫妻幾個人自己樂呵。”
“是。”
太后又若無其事的問起來,“這些時候皇帝都叫誰伺候著啊?”
皇后低頭回道:“瑜嬪有幾次,慧妃有幾次,其餘的都是瑨貴人了。”
“瑨貴人這麼得皇帝歡心?”皇太后皺眉,“可她怎麼一點動靜都沒?”
“太醫說她身子寒氣重,不易受孕……”
“這怎麼了得,”太后驚訝,“那怎麼能讓她繼續纏著皇帝?我是不好說,畢竟是你們自己的事兒,你怎麼還不勸著皇帝?你是皇后,身份和皇帝是敵體的,什麼事兒,不能由著皇帝自己做。”
皇后有些無奈,“兒臣怕皇上說兒臣妒忌,容不下人。”
“有些事兒該說還是要說的,我也不怕別人知道,皇帝是嫡子,我希望著,後頭也是嫡子,你是皇上親自選的,皇上自然滿意,你也不能一味賢德,總是要自己抓緊才好!”(未完待續。)
二十三、靜極思動(一)
皇后退了出去,太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問進來伺候的安茜,“安茜,你說我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這是那裡的話,”安茜說道,“這不是您關心皇帝嘛。說都不敢說什麼不是的。”
“我是不得不擔心啊,”太后有些發愣,“你說這榮安,嫁出去這些日子了,肚子也沒動靜,她是女孩子,我不好意思問,想必她自己心裡肯定也是急的,可皇帝在宮裡頭,也是這樣難生養?珣嬪好不容易懷上,又掉了,之前你跟著我去遛彎,也聽到那幾個小太監在嚼舌頭,說什麼有人害了珣嬪,這事兒我不當真,但是也是有個疑雲在心裡頭,如今六宮嬪妃這麼多,一個有動靜的都沒有,坐胎藥一幅幅的灌下去,來請安的嬪妃身上都有藥味了,也是沒有動靜。”太后煩躁的搖搖頭,“但是我也不好意思和皇帝說,叫他努力?這事兒也不是努力就會有的啊。”
安茜拿下了殘茶,安穩太后道,“您自己個當年也不是入宮好些年,才有了皇上嘛,可見這福氣是在後頭的,急不得。”
“所以這些事兒也只好吩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