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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而打出一記剛猛的重拳:“藩臣徒誤國,問他經濟有何曾?”也將曾國藩的姓(曾)和名(國藩)嵌入首尾。二語合璧,恰成一副絕對。雖然對得工整,但是言語卻顯惡毒。天長日久,嫌隙漸生。

如果說這些都是日常的小矛盾的話,那麼天京城被攻克後,兩人就洪秀全的繼承者幼主洪天貴福是否已死的問題,向朝廷打起的筆墨官司,就是二人從此產生了天大矛盾的根源。

天京攻陷後,曾國藩聽信眾將所言,認定洪秀全之子洪天貴福已死於亂軍之中,江南匪焰將熄,於是向朝廷奏報克復金陵,所有悍賊被一網打盡,並特別指出,城破後,偽幼主積薪於宮中,舉火**。

不想左宗棠也密上一折,稱據金陵逃出難民供出偽幼主洪天貴福於同治六月二十一日由東壩逃至廣德,被太平軍將領黃文金迎入湖州府城,想借偽幼主名號,召集太平軍餘眾。清政府看到左宗棠奏報後,對曾國藩大為不滿。曾國藩平生自認為以誠信為本,假如按左宗棠所言,則無異於欺君罔上。於是曾國藩上折反駁左宗棠,稱洪天貴福可能已死而黃文金為糾合太平軍餘眾偽稱尚存,這是古來常有之事等。言外之意,左宗棠虛張聲勢,有邀功請賞之嫌。左宗棠看到此奏後,具疏自辯,洋洋數千言,辭氣激憤,指斥曾國藩有欺君之嫌。這下事情可就鬧大了,於是兩人一時之間你來我往,大打口水戰,就算最後幼天王和李秀成投李鴻章大軍之中,也不能改變兩人已經撕破臉的事實。至此曾左二人的關係徹底破裂,十幾年的交情付諸東流。

想起這些事,李師爺連連點頭,對著穆楊阿的話深以為然,隨即換了話題,“旨意上說的含糊,命東翁入京述職,只說解寧波通商職事,也不知道給東翁安排什麼位置,我瞧著這戶部的尚書是逃不了的,如今這戶部的滿尚書可還是缺著呢。”

穆楊阿哈哈一笑,頗為自得,“我心裡倒是覺得自己個當戶部尚書是儘夠了,不過誰叫咱的履歷難看了些,不過是一任兵備道,一任道臺,一任知府,加了個五口通商大臣的銜兒,這尚書若是有份兒,那自然是太后垂憐青眼有加,若是沒有,也不怕,我瞧著母后皇太后此人,只要你差事辦得好,便是會大用,不怕沒好位子,六部九卿哪裡都去得!再者說,有著慈安太后的面子上,太后她老人家也喜歡用親近的人,瞧見武雲迪了沒有?就是這個理!”

。。。

“英法的軍艦終於到了!”慈禧太后拿著那摺子激動不已,對著唐五福說道,“叫起,也不必等到午後了,就說要準備著議水師的事兒!”

“喳!”

不管是租還是買,總之,中國第一支軍事意義上的艦隊馬上就開始組建了,太后心裡雀躍,轉過頭看著武雲迪還站在地上,不由得笑道,“怎麼樣,武雲迪將軍,要不要去新建的水師裡頭當個提督?在馬上叱吒風雲,不知道到了水裡,是蹈海的蛟龍還是落湯雞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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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輪船飛渡(三)

武雲迪摸了摸腦袋,愁眉苦臉地想了一會,“奴才還是不去了,”看到太后的眉頭皺起,武雲迪連忙解釋道,“倒不是奴才懶怠,這水裡我實在是怕的慌,當年南渡黃河,才那樣的水,我差點沒把整個苦膽吐出來,”武雲迪一臉驚恐,臉上似乎都回憶出不太好的表情,“後來又過淮河,奴才更慘,躺在船上昏昏沉沉過了好幾天才好,這還是在河裡頭,若是入了海,奴才這百多斤的肉可都要送給海龍王了!”

太后哈哈大笑,“原本你是個旱鴨子。”

“是,奴才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馬背上罷了,這水裡是實在不敢去,”武雲迪笑道,“只要在這陸地上,娘娘就是要奴才山裡去火裡衝,我要是說個不字,不消別人動手,奴才自己就揮刀子,閹了進宮伺候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