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養善堂皇子一登基您就是太后了,太后垂簾聽政也是尋常之事,這女流自然也能夠幹出男子所不能幹的大事。”
學妃聽著心臟砰砰砰的狂跳,任何一個女流都會羨慕遠在中國京師裡面呼風喚雨的慈禧太后,難道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機會嗎?她定了定心神,“敢問大人要什麼,只要妾身拿的出來,必然是絕沒有不進獻給上國的道理,上國是要北圻之地嗎?”
李延勝搖搖頭,“學妃娘娘把中國看輕了,中國若是要北圻之地,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法國人已經和中樞密談,只要中國答應把越南併入法國,北圻之地,紅河以北,盡數歸於中國,我們大可和法國人談,中法兩國一致定下越南歸屬,學妃娘娘以為,在下還需要來找你嗎?”
學妃搖搖頭,“是這個理兒,可若是除了領土之外,別的東西,上國哪裡會看的入眼呢?”
“自然有,”李延勝喝了一口茶,站了起來,灑脫的揮了揮袖子,他走到學妃的面前,盯著學妃那姣好的容顏,學妃有些害羞,臉色發紅了,“中國要越南完完全全的忠心。”
“越南一直視天之朝為父。”學妃連忙說道,“做兒子的豈能對父不忠心?”
“這樣的話也是說說罷了,阮朝立國之初,得了法人絕大的助力,所以偏向法人,這也不稀奇,只是這麼多年,南圻割讓,賠了鉅款,天大的恩情也該還清了,怎麼如今還有人如此偏向法人?再偏向法人,只怕越南國祚不保,哦,不用只怕,如今已經實現了。”
學妃默然不語,外頭的局勢她如何不知道,只是嗣德帝雖然寵愛自己,但是嚴禁後宮干政,她不能隨意發表意見,“當然,昔日中國也未曾照拂越南,這是實情,昔日也是自顧不暇,內憂外患一起來,未能幫越南出面,致使阮朝龍興之地淪陷,如今已經騰出手來了,欲幫助阮朝,但為何阮朝還是如此朝三暮四,實在是令人費解。”
“大人請勿憂,只要我的孩子能夠登記成為越南國王,一定盡數倒向中國,絕不和法人媾和,”學妃信誓旦旦,“請大人看著妾身如何就罷了。”
李延勝深深看了學妃一眼,“如此甚好,有了學妃娘娘這麼一句承諾,倒也使得,只是這忠心難以體現,不如就落實到一件事兒上,如何?”
“請大人吩咐。”
“北圻的事兒,不用學妃娘娘操心,自然有中國的團練和黑旗軍在幫忙,過些日子,首輔大人一旦返回順化城,我借些人給你,或許不用我借,把如今的協和國王拿下,也是輕輕鬆鬆的,我要學妃娘娘您做的事兒,就是隻要新王登基,就馬上廢除順化條約,下詔申明中越藩屬之關係。”
“可若是如此,妾身等在順化城還是十分危險的,”學妃倒不覺得這個毀約一事如何嚴重,嗣德帝在時就曾幾次毀約,如今不過是倒向中國人罷了,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學妃必須要考慮到惹怒法國人的後果,“他們若是再派軍艦過來,只怕我等死無葬身之地。”
“這不難,只要到時候去北圻就可,升龍府亦是大城,有各省團練在旁,越南國王上下必然無憂。”(未完待續。)
五十二、山高水長(一)
學妃深深的看了李延勝一眼,“上國欲挾持越南國王嗎?”
“學妃娘娘又把中國看低了,”李延勝搖頭失笑,“首輔大人就從不問這些,他甚至不問,嗣德帝是如何去世的。”
學妃的寒毛炸起,她跌坐在椅子上,結結巴巴的說道,“大人的意思是,先帝爺,是中國下的手嗎?”
李延勝避而不答,“嗣德帝首鼠兩端,實在是可笑,他的行為害的鄂格大人為越南捐軀,故此自然要付出代價,不然,學妃娘娘沒有動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