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木牌必然是首輔大人給您的了,這毫無問題,您要做什麼,在下絕不會不遵。”
“很好,到底是義士,”學妃讚了一句,“我只有一件事請您幫助,把首輔大人從西貢救出來,讓他回順化城。”
李延勝未見猶豫之色,滿口答應了下來,“這原本是難事,但是最近西貢哪裡傳來了訊息,西貢總督怕久拘阮大人,北圻人心不滿,已經準備要把阮大人送回到順化城讓其主持大局,原本若是學妃娘娘提出此事,我還需要安排敢死的兄弟們去把阮大人解救出來,既然有這樣的訊息,我派人花重金賄賂西貢總督前得力的人,阮大人也不笨,只要向法國人承諾,絕不和法人為難,西貢總督會放他回來的,學妃娘娘請放心。”
學妃嬌豔的臉上露出了釋然卻又有些失望的表情,李延勝看懂了她表情裡的意思,未免有殺雞焉用牛刀浪費了這麼值得大開口的好機會,“既然只是花錢,那也就不是什麼難辦到的事兒,學妃娘娘若是還有什麼要求,可以一併提出來,”學妃喜形於色,正欲開口,卻被李延勝攔住了“只是在商言商,我既是商人,凡事就都要講收益,學妃娘娘若是要在下做什麼,相應的,也要給一點利息不是嗎?”
學妃點點頭,“這是自然,我的要求您應該很清楚,就是要讓我的養子成為越南皇帝!”(未完待續。)
五十一、南北水火(五)
阮朝的奪位之爭絕不遜於中國任何一個朝代,嗣德帝皇后的養子育德堂皇子還沒來得及登基,就因為養母涉嫌毒死嗣德帝而失去了皇位,這樣的廢君,當然不可能繼承嗣德帝的大統,過了三日就無聲無息的被毒死在了居所內,慈裕太后的親子協和帝即位,他一即位,立刻就軟禁了學妃的養子,嗣德帝在時最心愛的幼子養善堂阮福膺祜和另外一個養子正蒙堂阮福膺祺,限制了他們的人身自由,嚴禁他們和外人聯絡,如今他剛剛登基,要全力應付對法的關係,騰不出手來對付嗣德帝的兩個養子,但是可以想象的結局就是,兩個人日後會在某時一樣悄無聲息的病死。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學妃桃花般的臉上露出一絲煞氣,她未見得多疼愛這個養子,但是很顯然,現在她唯一的依靠,就是這個養子,“如今的皇帝得位不正,兄終弟及,日後必然要收拾我們的,這位大人,”她的眼睛還沒瞎,面前的這個人雖然面板黝黑,但是說了一口標準的官話,且舉動優雅淡定,見到自己這個阮朝的寵妃也未有阿諛之色,必然中國來的人,而且必定是官面上的人,不是官面上的人,絕沒有這樣大的能量。
“他本來就是太后一力扶持上去的,本人沒什麼才幹,只是一味著盯著宮裡頭的幾個侄子,對著法國人倒是跪著地上起不來,一副奴才樣,”學妃沉聲說道,“若是我的養子一死,我這輩子也就是完了,與其等著他來殺我,還不如我主動出擊,”她站了起來,婷婷拜倒,“請上國大人救下國小妾,妾身感激涕零。”
李延勝站了起來,側在一邊避過了學妃的叩拜,雙手虛扶,“學妃娘娘請起,這事兒,在下也說過,在商言商,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昔日鄂格大人單騎退敵兵,更是把性命都丟在了這順化城,如今各省團練入越,都是為了保全越南國的國統,我天之朝已經是仁至義盡,若是如今再要出手援助,這花費,我想著學妃娘娘也絕不會說是隻會伸手要飯。”
這是要開價了,“我並不是什麼大人,只是一介商人而已,陳文定總督乃是我同年,故此我來越南料理一些事情,若是學妃娘娘開個價,想必這生意還是能做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麼算起來,的確是越南虧欠中國甚多,學妃推脫道,“妾身不過是一介女流,如何敢說這些事兒。”
“學妃娘娘如今這樣的談吐,在下豈敢把您看做一介女流呢?只要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