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攻擊,速速取這小賊首級!”
汪明道為難道:“人心未穩,不可莽撞……”林正陽怒道:“如此畏首畏尾,怎能成得大事?哼,若你能果決一些,早將十三寨盡收囊中了,何須拖延至今?”言畢,轉頭向陷龍寨眾嘍囉冷冷一掃,厲聲喝道:“這一千血族豪傑,個個本領高強;要屠盡爾等,易如反掌!誰敢與我等為難,唯有死路一條,依順我等的,過後則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何取捨,你們退去一旁,好好想想!”稍一停頓。又低聲吩咐汪明道:“依靠這些血族朋,已然足夠;你手下這些人,不來插手干涉便可;命他們退開!”
汪明道忙揚聲命道:“小的們,不用你們動手。只退開觀戰!”
眾嘍囉本就思索未定,不知該何去何從,再聽了林正陽這軟硬兼施、威脅利誘齊至的一番言語,越發遊移,難做抉擇;等聽了汪明道命令,知不必立即做出決定,不禁都暗鬆口氣,忙不迭的紛紛退後。離廝殺處稍遠一些。
張肖見林正陽行事幹練,三言兩語間便將眾嘍囉擱置開去,爭出時間,不禁苦笑輕嘆:“厲害。厲害!這樣厲害的角sè趕到,咱們休想再能拖延;除碰拼一途,別無它路!”陳敬龍微一遲疑,望向那三名血族高手,正sè喝道:“陳某向來不打糊塗架。敵手是誰,總該弄個清楚才好!你們三個,報名來!”
那三名血族高手相互對視一眼,身材粗壯的那人應道:“二刀流。伊藤十兵衛!”其餘兩人見他報名,便也不再遲疑;眼光泛綠的那人yīn惻惻笑道:“拔刀流。北野宗距!”滿臉脂粉那人嬌聲弱氣的輕輕報道:“新yīn流,佐木宗嚴!”
陳敬龍眉頭微皺。搖頭嘆道:“你們名字都太長了些,叫起來麻煩的緊!大概你們血族人,天xìng就是喜歡麻煩;以前我見過血族盔甲,許多無用裝飾……”
那三名血族高手不知他胡言亂語,究竟何意,猶在怔怔聽著;林正陽卻早忍不住,急急喝道:“陳敬龍,體想再拖延時間!血族朋,不必聽他胡言,一齊啊!”
他話音未落,陳敬龍已猛往前躥,大吼一聲,挺刃直往林正陽胸口戳去。林正陽忙抽劍格擋。不等刃劍交撞,陳敬龍血刃一偏,已斜剁向汪明道大腿。汪明道倉促無備間,不及格擋,只得橫躍閃避。陳敬龍一刃剁空,毫不停頓,腳下橫移,血刃伸縮如電,連刺三刺,分攻三名血族高手。那三人不敢怠慢,各自抽刀招架。血刃與三柄細刀接連交撞,“叮”“叮”“叮”三聲脆響,密如爆豆;三人均擋不往陳敬龍大力,各踉蹌後退一步。
陳敬龍行動如風,瞬息間連連出手,向對方五人各發一擊;震退三名血族高手後,方身形稍頓;意氣風發、昂然大笑道:“不拖便不拖!不怕死的,只管來試試你陳爺爺手段!”笑聲未息,又血刃直落,往林正陽頭頂劈去。
林正陽斜退半步,閃過血刃,揮劍反擊。那伊藤十兵衛見陳敬龍以寡敵眾,尚要主動搶攻,當真狂悍的令人髮指,不禁憤怒,大叫:“一齊,殺光,一個不留!”呼喝聲中,舞刀攻向陳敬龍。他那兩名同伴亦不遲疑,一齊跟隨攻去。汪明道抽出長劍,正要參與夾攻陳敬龍,卻被蕭天王迎前來,舞鏈子槍敵住。
眾血族武士聽得十兵衛命令,齊聲喊殺,一擁前,向堵在聚義廳門前的蝴蝶寨嘍囉攻去。張肖忙舞劍迎敵,率部下苦苦支撐。
一時間,聚義廳前殺聲震天;人影亂晃、兵刃交擊亂響,戰成一團……
陳敬龍如今悟通“無招”之道,本領大勝從前;血刃揮舞間,全無套路可尋,來去無定而又迅疾無比,更兼他刃沉力猛,每一擊均有開碑裂石之威,當真不易應付。
與他對戰的四人:林正陽先前受過重擊,帶有內傷,雖不至影響行動,卻終究不敢以力硬拼,且短劍只剩了一支,武技施展已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