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他如此作為,分明是不求迅速破城,只求憑強弩之利不斷殺傷我方軍兵、削減我方兵力!在我想出破法之前,咱們軍兵只能被動防守、傷亡不斷,卻也……卻也無可奈何了!”
陳敬龍聽得這話,不禁焦躁,急道:“只被動防守怎麼能行?在敵方箭雨打擊下,我軍上城下城。疲於奔命……”
雪逸仙搶道:“方才城外交戰,敵方弩手被遮擋視線,暫停發弩的工夫,嚴、楚二位將軍已照我吩咐。聚集起數千敢死軍卒,分佈城上。箭雨再來時,這些敢死軍卒不再下城,只藏於城垛、石堆之後暫避;如此一來,敵軍步卒來攻城,我軍能迅速抵禦,不需再倉促應戰,可免奔波不及、被敵趁隙奪城之憂!”
陳敬龍心中稍安,沉吟歎道:“既便如此,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雪逸仙輕嘆口氣。垂頭言道:“力止於此,非我不肯盡心……”
她話尚未完,卻聽嚴奇叫道:“敵軍騎兵退盡,箭雨又要來了!留守城上的將士,各尋避箭之處;其餘人等,立即下城!”
聽他這一喊,陳敬龍顧不得再與雪逸仙多談,急忙去催促指揮軍兵下城。
果然,下城軍兵尚未撤盡,敵方箭雨已到。又shè殺二三百人。兩撥箭雨襲過後,敵軍步卒又衝鋒攻城;城上留守軍兵立即起身應戰,城下守軍亦陸續登城禦敵……
……
這一rì,暗軍只是弩手shè完步卒攻、步卒攻完弩手shè,如此迴圈往復。再無其它變化。但在其箭雨打擊下,軒轅守軍終難避得乾淨。每次都傷亡不少。到得後來,暗軍步卒衝鋒,乾脆只是裝裝樣子,並不當真努力攻城;可城內守軍,卻不敢掉以輕心、不予應付,於是,只能在接踵而來的箭雨下,繼續傷亡……
直到夜幕降臨,弩手目力受限,再瞄不準城頭,暗軍方收兵退去。
陳家軍粗略查點,不算戰死在城外的兩萬將士,只傷亡在強弩巨箭之下的軍兵,這一rì便有五千餘眾。見傷亡如此慘重,諸將領無不憂慮。
雨夢又告知陳敬龍:齊若男所受外傷,並不要緊,將養個十天半月,便可無礙行動,但干將所受內傷,頗為嚴重,不安穩休養半年以上,休想復原。至於莫邪,悲於兄長、愛妻之傷,又痛於唐遙之死,直哭到發昏,看來數rì之內,亦難有統兵督戰之力。
陳敬龍正感傷唐遙之死,再知干將等三名強將近期內皆不能上陣對敵,逾發煩悶焦躁。
當晚,眾將聚於一帳,共商應敵之策;直商議至二更時分,仍沒能商量出個可行方法。
正當眾將一籌莫展之際,忽有一名軍卒奔來帳前,揚聲稟道:“有鐵盔山訊息,需立即報知眾位將軍!”
一聽這話,眾將心中都是一緊。嚴奇忙命道:“鐵盔山有何異樣?快進來講!”
那軍卒快步走入帳中,將滿臉的汗水泥塵胡亂一抹,衝陳敬龍半跪下去,急急稟道:“小的奉命去打探鐵盔山情形;約一個時辰前,正在山下觀望時,忽見有暗軍隊伍逼近,似yù攻山;瞧其人馬黑壓壓一片,不見邊際,估計至少也在十萬以上!”
聽他這話,眾將心中又都一沉。
雪逸仙皺眉嘆道:“不出我所料;雷振攻城不克,果然打起鐵盔山的主意!”
陳敬龍疾立起身,命道:“鐵盔山乃我陳家軍之根本,不容有失!嚴將軍,速速集結兵馬;我立即赴援鐵盔山!”
嚴奇遲疑道:“鐵盔山易守難攻,應可無礙!貿然出城赴援,風險極大……”
陳敬龍焦急搶道:“鐵盔山山勢之險,可阻尋常軍兵,卻阻不得本領高強的武者!若暗族騎士徒步而行,一擁而上,鐵盔山必不能守!”
嚴奇稍一尋思,動容點頭,忙道:“我去集結兵馬;稍等!”話未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