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老怪渾身顫抖,指著紙“思佳人”三個字,喃喃道:“這是我的筆跡;這……這是我的筆跡!……我沒寫過這個……這不可能……”未完待續。。
五百三十節、抽絲剝繭
五百三十節、抽絲剝繭
眾人聽得紂老怪之言,無不驚訝錯愕。
陳敬龍仔細瞧瞧那三個字,皺眉道:“大哥,莫開玩笑!這詞名是楚楚替我添上的;我眼睜睜看著她寫下這三個字……”
紂老怪略定一定神,急急說道:“字不是我寫的,我當然知道;但看這字的間架骨格、筆鋒運轉,與我親筆所寫全無二樣……”
慕容濱濱奇道:“這三個字,清秀娟麗,一看便出自女子手筆;男人卻如何會寫出這樣的字來?”
紂老怪嘆道:“你可知道,我小時候,是由誰教著習文寫字的?”慕容濱濱當然不知,只怔怔望著紂老怪,等他說下去。陳敬龍稍一尋思,恍然叫道:“祝傾城祝老前輩!”
紂老怪苦笑道:“不錯!我師姐雖粗魯暴躁,卻終究是個女人,當然喜歡這種女子字型;她又是極蠻橫不講道理的,自己喜歡,便要逼著我學,容不得我拒絕反抗。我在她拳腳巴掌威逼之下,練出一手女體字來,又有什麼奇怪?”口中解釋著,伸指去燈碗中蘸了燈油,在桌上緩緩寫出“思佳人”三字,果然與紙上三個一模一樣,全無分別。
眾人見了他所寫字跡,對他所說再無懷疑,卻又都滿腹納悶,如墮九重霧裡。商容兒奇道:“天下哪有兩個人筆跡完全相同的道理?除非……是有意效仿……”
陳敬龍得她一提,霍然醒悟,叫道:“原來如此!……大哥,你與蘇姑姑,都未說謊;留在蘇姑姑床頭的信,確是有的,只不過,不是出自你的手筆,卻是有人仿你筆跡而寫!”
紂老怪動容道:“你說楚楚?”隨即搖頭,嘆道:“怎麼可能?那時世上還沒有楚楚這個人呢!”
陳敬龍忙道:“我說的,當然不是楚楚,而是林正陽!”稍一停頓,一邊整理頭緒,一邊緩緩講道:“楚楚家破時,才六七歲而已,筆跡定未成型;她現在的字型,是到神木教之後練成的,絕無疑問!
你說過,當年你與林正陽、洪斷山結交為友,曾一起闖蕩江湖,共度半年時光;憑林正陽的機智才幹,若有心學你筆跡,半年相處,足夠用了。
楚楚曾說過,她借送茶為由,進林正陽書房偷聽談話;由此可見,楚楚極得林正陽信任,是可以常在他書房出入的。林正陽學得你的筆體,平時未必就全無顯露,而他若寫下什麼東西,楚楚常進他書房,自不難見到。
這種清麗的女體字,楚楚見了定然喜歡,於是便照之練習,但她只是自己苦練書法而已,沒人指點教導,所以只能依樣描畫,不知發展改變;也正因如此,她寫出的字,才能與你所寫一模一樣,毫無差異!
不錯,就是這樣!楚楚以前與大哥之間並無接觸,唯一能學得大哥筆跡的途徑,只有林正陽;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解釋!
林正陽能模仿大哥筆跡,絕無疑問;蘇姑姑床頭的留書,就是出自林正陽手筆,確定無疑!”
他說到這裡停下,神sè頗顯自信。紂老怪卻是眉目皆動,震驚非常;思索良久,方喃喃嘆道:“難道……當年害我的,不是洪斷山?……這麼多年來,我竟都錯怪他了?……”
陳敬龍正sè道:“洪大俠寬厚正直、俠骨仁心,我早就不信他能幹出投毒害友的惡事;現在看來,果然沒錯!暗算大哥的另有其人,而那人,便是yīn險至極的偽君子,林正陽!”
紂老怪緩緩搖頭,沉吟道:“不是林正陽……至少下毒害我的,絕不是他!”
陳敬龍沉聲問道:“大哥,你中毒之前,飄泊江湖,居無定所,一般人是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