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一個生病的人打地鋪吧?她和蕭翊衍成婚許久,都是一個睡床,一個睡地的,涇渭分明。
要不待會兒去桌子旁對付一晚上?
這麼一折騰,她也累了,竟趴在床邊就睡著了。
半夜,蕭翊衍幽幽睜開眼,眼中閃過迷茫。
他這是怎麼了?為何腦袋這般沉重?
一扭頭,卻看到趴在床邊的女人,她的肌膚吹彈可破,如剝殼的荔枝一般,泛著盈盈白光。
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大片陰影,瓊鼻挺立,菱唇紅潤,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他輕手輕腳地掀被起身,想要將她抱上床榻,可又唯恐驚醒她,索性點了她的睡穴。
而後伸手將她抱上床榻躺好,他自己則睡在最裡面的位置。
將鴛鴦錦被蓋在兩人身上,閉上眼,再次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
白長寧緩緩睜開眼,當看著一張放大的俊臉時,下意識身子後退,大叫出聲。
“啊!”
她怎麼好好的躺床上了?掀開被子,還好,還好,虛驚一場,衣服還是昨晚的那套,紋絲未動。
蕭翊衍也睜開了眼,滿是朦朧。
“怎麼了?”
許是因著生病的緣故,他的嗓音異常沙啞。
白長寧趕忙跳下床,面色侷促:“昨晚我怎麼睡床榻上去了,我明明記得我趴在床邊睡著了的。”
難不成是他?
蕭翊衍眼帶疑惑,“本王昨晚睡得沉,什麼也不知道。許是你覺著冷,便爬上來了。”
“是嗎?”
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下人將熬好的藥端過來了,洗漱好的蕭翊衍端起藥碗,面不改色地一飲而盡,彷彿喝的就是尋常的茶水。
“不苦嗎?”
“習慣了。”
白長寧聽著這三個字,竟沒來由地閃過一抹心疼。
想必這些年,他過得很是艱難吧!
緩步來到他身旁,手指尖捏著一枚甜甜的紅棗幹。
“來,張嘴。”
本來不喜甜食的蕭翊衍,看著那遞到嘴邊的棗幹,竟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
含住棗乾的時候,唇角難免碰到她的指間,兩人的耳尖都微微泛紅。
“那個今日你可要出府?”
白長寧想了想,好像今日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便搖了搖頭,表示不出府。
“那可否陪本王去一個地方?”
“好。”
一個多時辰後,洛京城東邊最高的一座山上。
蕭翊衍在一座孤冢前,撩袍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眼神懷念且悲傷:“母妃,翊兒帶長寧來看您了,她是您的兒媳。”
:()重生後,當街掀了翊王的棺材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