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於禮節,他還是提出帶上董白一起。
沒過多久,馬雲騄這個兄控也吵著要一起去,最終一行四人騎馬出城兜風。
本來按道理,董白既然是來搞外交的,就應該主動與馬家兄妹,尤其是馬超搞好關係才是,不過看著馬雲騄一直纏著自家哥哥,寸步不離的樣子,董白也就由著她去了,默默放慢馬速,與徐嘉樹並肩。
反正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聯姻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渭陽君”,徐嘉樹突然想到了什麼,用蹩腳的漢語問她,“你在西涼見過不會騎馬的男人嘛?”
“嗯?”,聞言,董白歪著頭反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原本是不會騎馬的”,徐嘉樹跟她解釋道:“可是教我騎馬的那個人說,在西涼就沒有不會騎馬的男人,我想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董白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他應該是騙你的,西涼雖然產馬,可也不是誰都能買得起的,不會騎馬的人大有人在呢,你不用在意這話的。”
你還安慰上了
要知道,徐嘉樹的騎術技能就是眼前這個女孩在模擬中教出來的!
這波啊,這波是口嫌體正直,傲嬌實錘了。
“聽馬騰大豪的意思,你之後還要去韓文約的金城郡?”,滿足了好奇心,徐嘉樹問起正事,“那人在涼州的名聲可不太好,也許沒那麼容易。”
聽到這話,董白默默低下頭,長而翹起的睫毛遮住了瞳孔,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是啊”,她憐惜地輕輕摸了摸馬頸,“沒那麼容易我也要去。”
說起來,她與這匹馬有什麼區別呢?一樣是被驅著往前走,半點由不得自己。
“韓遂狡詐,世人皆知”,徐嘉樹盯著她長途奔波後消瘦的身影,“你怎麼樣才能說服他呢?”
“不知道啊.”
董白嘆了口氣,遙望冀縣空曠的郊外。
秋天的漢陽郡確實是個絕佳的郊遊之處,天高地廣,覺宇宙之無窮,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他也許會把你扣住,以此要挾朝廷!”,徐嘉樹這話可不是有意嚇唬董白。
而是韓遂此人,儘管也是漢人世族出身,但是與馬騰實在有許多不同——馬壽成好歹出身名門,崛起之後多少保留了一些頂尖世族該有的體面和規矩。
相比起來,韓遂就黑化得很徹底了。
以韓文約那種狡猾又謹慎的性格,未必願意去長安以身犯險,搞不好用送上門的董白逼迫長安方面給他一個涼州牧的任命,然後就繼續逍遙自在地在涼州割據,當他夢寐以求的土皇帝了。
徐嘉樹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哦”,出乎他意料的是,董白居然一點也不害怕,“來之前文優伯伯也是這麼跟我說的,馬騰好對付,韓文約就要難對付得多。”
“既然知道韓文約是什麼人,那你還敢來?”,徐嘉樹差點破功,羌人都要裝不下去了,“涼州這種虎穴,一個不小心就再也回不去了!”
李儒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她犯這種險?
看到他著急的樣子,董白捂著嘴甜甜一笑,反問道:“怎麼,你擔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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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偏離人設)警告!這是釣系御姐說的臺詞,麻煩你收回去!
“自然是要擔心的”,徐嘉樹把頭轉到另一邊,入戲地扮演一個羌人首領(順便嘴硬),“你是朝廷賜封的渭陽君,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閃失,漢人朝廷沒準又要來涼州殺人了,幾百年來都是這樣的。”
“就只是這樣而已?”,董白還不死心,“沒有別的原因?”
徐嘉樹面對她,臉色如常:“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