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知道這些事情,因為它們在醞釀的時候,我們在忙著做其他的事情。”
“只有這一點恕我無法苟同。”瑪格麗特說,“種子埋下的那一刻,我們或許看到了端倪,但我們不知道這些事情,以及背後,一切的一切,究竟會導致怎樣的結局。我們也沒有忙著去做什麼,我們就是這麼等待著。等這件事塵埃落定,我們又會出發,去做其他的事情。”
愛麗絲張開嘴,卻發現沒法回答,最後她只能從本質角度出發:“老祖,我怎麼記得您是最討厭命運論那一套的?”
“按照你的意思,等待就是逆來順受?”瑪格麗特瞥了一眼小蘿莉,“我們等待,因為血族自始至終都是生物環境中的非法入侵者,是bug,或者說,存在就是錯誤。我們面臨的敵人不僅僅是來勢洶洶的人類,還有整個生命系統。我們等待著原住民的每一次進攻,然後對症下藥,為血族續命。就像這次的外交工作,這個所謂的‘成功’,對血族有用,對不想和血族決裂的人有用,對不想因為決裂而被列入名單的人也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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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人類想要同血族決裂的原因,無論到底是什麼,它們依然存在。依然沒有被觸及。”
“和你沒關係。”瑪格麗特的口吻就像是說“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
“對,沒關係。我只希望不管和誰有關係,都能在我們去那兒前處理好。”
“要是已經處理好了,那咱們就不需要去了。”瑪格麗特抬起頭,望著連綿的雲層,“我們會在其他什麼地方,你會在思考生活更深層的含義。”
“所以,你想說真正的問題是我。”愛麗絲皺眉道,某人逃避責任的行為讓她不齒。
“我可沒說真正的問題是你。”瑪格麗特拄著手杖,往前走去,“血族能繼續作為一個物種活下去我已經謝天謝地了,儘管說我頭腦簡單好了。”
“你在逃避。”小蘿莉一針見血。
“謝謝你的直言不諱。至於你,小愛麗絲,就別瞎操心這次的外交工作了。執行,完事,回家,雖然最後一個有點諷刺。但這麼想你會開心許多。”
“我可說不準。”
“行啊,反正我會高興得多,因為我就不需要費神去思考我的血生了。”
“等事情發生之後,您會想起我的警告。”愛麗絲還是不死心。
“也許吧。”瑪格麗特舉手示意到此為止,“我很願意找一找答案。”
“抱歉打斷你們二位的哲學爭辯。”梅爾維爾的微縮版投影坐在了愛麗絲的肩上,這是她今天第一次露面,“或許德州撲克的領域要稍微延伸一下。”
“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討論的,薇薇。”小蘿莉聳聳肩,“我作為‘鄭謙啟’的人生,就像是和命運玩德州撲克。我以為我的牌夠大,然後開始博弈,不斷壓上籌碼。然而你最後會發現,對方手裡的牌總是略勝一籌——結果可想而知。”
“剩下半杯毒藥的悲觀主義。”梅爾維爾引用了之前與蘇玖熙的對話。
“根本原因。”愛麗絲目光在一血族一電子幽靈身上來回打轉,“我一說這個就會被嘲笑,現在看看局勢,議會所有的部隊即將匯合,接著在這個破地兒,馬斯頓荒原,與魯伯特親王開戰,王室自此一蹶不振。而我們血族呢,被他們雙方排除在外,‘在夾縫中生存’。”
她們走上一個最近的山丘,將整個荒原盡收眼底。和va-11 hall-a所在的區域一樣,寬闊的平原滿目荒涼,沒有什麼掩體,適合步兵對峙、騎兵快速推進戰線的中世紀戰鬥風格。
“他們從玫瑰戰爭學乖了。”瑪格麗特打破沉默,“他們知道繞過血族,不給我們機會操縱全域性。”
“所以你做的外交工作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