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吃海塞,佔便宜沒夠,哪裡是生氣,明明就是做了壞事之後的心虛,眼神遊離,魂不守舍。”
別說,她說的還真有點兒,文小魚自從開上摩托的那一刻起,在會議室現場僅存的那麼一點兒不甘示弱的勁頭,就開始變得蕩然無存,再想到姜牧野,真的可以用心存疑慮來形容,一是搞不清楚他想要幹什麼,二是搞不清楚自己心為什麼也慌。明明自己是清白的,非要讓他整的像是偷雞摸狗,欲蓋彌彰。
以至於她連怎麼到的初目都不知道,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可能是潛意識裡尚存的一丁點兒理智告訴她,要來問問劉宇寧,讓劉半仙幫忙分析一下她現在的情況。
於是做了個深呼吸,又順了順頭髮,目不斜視地看著劉宇寧,直到劉宇寧心裡已經被她盯得發毛的時候,文小魚把剛剛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任何細節不差的告訴了劉宇寧。
文小魚聲情並茂地講了事情的經過,說完不忘囑咐道:
“具體的內容我沒告訴你,因為涉及到一些機密,但是大致就是這麼個過程。你想一下,告訴我,姜牧野為什麼要解釋?他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幹嘛?”
劉宇寧拿起桌上剩下的唯一一包青豆,一邊拆袋一邊不以為然地說:
“他喜歡你。”
四個字一出口,文小魚準備去拿另一瓶氣泡水的手僵在了半空,從頭皮一下子麻到腳後跟,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皺緊眉頭,看著劉宇寧反問:
“你再說一遍?”
劉宇寧將青豆送進自己嘴中,大口嚼著,含糊中吐出:
“我說他肯定喜歡你才這麼做,保護你呢。”
文小魚嘴角向下撇,本能的向後靠,好像是極其不願意聽到這話似的,張口解釋說:
“喜歡我?保護我?你聾了吧?沒聽見我之前跟你說嘛?要不是因為他說那麼一句我有課,給後面埋了個雷,我怎麼會被人質疑,我用得著他保護我嗎?我看他就是沒安好心,也不知道我是哪裡得罪了他,處處給我使絆子,今天差點兒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劉宇寧趁機拿起氣泡水,喝了一口,面帶正色道:
“事出有因,他這麼做有兩種原因,一是喜歡你,怕你出事兒,敗露,到時候沒準兒真會吃不了兜著走,學校那幾個中層要是受牽連,你絕對是第一個墊背的,他就是怕你會這樣,才會在調查組面前力挺你;二嘛……”
劉宇寧眼睛咕嚕一轉,繼續說:
“二嘛,就是我還沒想出來。”
說完趕忙從椅子上竄起身來,想離開卡座,要等文小魚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估計小命不保。
文小魚因為一直在仔細聽著劉宇寧的分析,所以腦子緊跟著她的話飛速運轉,可能是多年來兩人在一起產生了默契,劉宇寧屁股剛剛抬起來離開座位的那一刻,文小魚就已經預料到她下一個動作是邁開腿,往吧檯方向跑,所以一個快速出手,把剛剛邁出一條腿的劉宇寧抓了個正著。
劉宇寧識時務,被抓的第一時刻就開始求饒,嘴上說著,手扒著隔壁卡座的後背,半個身子也已經扭過去,大聲喊著:
“女俠手下留情,我逗你玩兒呢!”
聲音雖然大,但是已經被舞池裡放著的激烈音樂遮蔽了大半,到了周圍人耳朵裡基本也就聽不到什麼了。
劉宇寧掙扎的幅度比較大,這時,臉已經完全面對背後的卡座座位了,睜開眼睛想看一眼有沒有客人,結果一看,才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沒錯,不是柯宇又會是誰,柯宇眯著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嘴角勾起微笑,對著手還在半空撲騰的劉宇寧招手。劉宇寧當即也傻了眼,臉上本來浮現出玩味的笑容,已經開始慢慢收斂,笑聲也開始漸漸變弱。
文小魚見對方沒有了掙扎和反抗,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