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徐神武本能地緊緊扣住崖壁,小心翼翼地往下滑去。
不料,一不留神抓到了青苔,身子猛地一滑,徐神武嚇得手忙腳亂,拼命亂抓,終於再次扣住了崖壁,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徐神武一邊提心吊膽,一邊慢慢下滑,眼看就要到達天井底部,白猿卻又猛地躍起,將徐神武重新抓回崖壁上,它則再次跳回天井中。
如此反覆。
這種嚴苛的練習,猶如白猿最初用小木棍戳徐神武的一樣。
一開始徐神武滿心恐懼、驚悸交加,毫無經驗可言。
每次嘗試攀爬石壁,卻屢屢滑落,身體、手臂乃至指甲,無不傷痕累累。
然而,每當晨曦初照,那些傷痕竟奇蹟般地消失無蹤,彷彿從未存在過。
徐神武深知,這一切得益於那神奇的花花草草,以及每日飲用的神秘泉水,它們賦予了他驚人的自愈能力。
日復一日,徐神武穿梭于山林之間,洞中吸納日月之精華,石壁之上揮灑汗水、練習攀爬石壁。
徐神武在驚恐與挑戰中,逐漸學會了如何在危機中自保,也在這無盡的攀爬中,錘鍊出了堅韌不拔的意志。
終於,那曾經被視為天塹的天坑,被徐神武一步步征服。
雖然無法與白猿的靈動相比,但徐神武憑藉自己的力量,攀上了那曾經遙不可及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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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徐神武,彷彿脫胎換骨,身輕如燕,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這具身軀竟能如此輕盈。
在那個屬於舊日的時光裡,徐神武時常沉浸於夢幻之中,幻想化身為武俠小說中的絕世高手,身懷絕技,能夠輕鬆地在屋簷間跳躍,壁虎般遊走於峭壁之上。
如今,這些曾經的幻想竟不可思議地化為了現實,幾百米的天坑,崖壁幾乎都是青苔和一些細小凸痕,徐神武也能爬到頂上。
徐神武站在山頂崖壁之上,與白猿並肩而立,宛如兩尊巍峨的石像,心中卻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感慨。
徐神武終於能夠獨自走出那幽深的石洞,卻遺憾地發現,容惜冰與她的小白蛇始終未曾再現。
心中沮喪。
這份失落,如同陰雲籠罩在徐神武的心頭,揮之不去。
徐神武站在山頂崖壁之上,與白猿昂首挺胸的佇立著,宛如兩尊巍峨的石像,只不過一大一小比例相當失調。
有時,徐神武甚至懷疑,那是否又是一場夢幻泡影,或是原老頭精心佈置的幻境,而他,則一直身處一個不為人知的特訓之中。
然而,手中緊握的青銅劍,卻如同現實與夢境之間的橋樑,證明著那段經歷的真實。
這把劍,也不知道是石洞精氣影響還是受自己體內之氣的影響,愈發熠熠生輝,古樸的劍身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秘密,想要向徐神武傾訴,果然是把好劍。
與那把特製匕首相比,這青銅劍的鋒利程度簡直令人咋舌。
它看似樸實無華,卻削石如泥,鋒利無比。
徐神武從未見過如此鋒利的兵器,在那些武俠、奇幻書籍中倒是讀過不少。
如今,徐神武親手握住這樣的寶劍,還是有幾分不信。
不知道這把劍是什麼名堂,只是一位少女的佩劍,便已有如此威力。
那些傳說中的古代名劍,又該是何等風采?
可想而知!
可見,再玄幻褒揚的話,對古之神器,也不為甚,也不為過。
石壁上的刻痕如歲月之痕,悄然間已增添至二百七十餘道。
自那日徐神武驚喜邂逅容惜冰,時光匆匆,又流逝了三個多月的光景。
天氣漸涼,山中景緻亦隨之更迭,而徐神武卻彷彿置身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