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自家向來慈祥溫和的奶奶要黑化,這可怎麼破?
裴老夫人這一出聲也把自己給驚不清,但她很快就從被自己嚇住的窘境中脫離了出來,笑話,活了大半輩子,她這點兒定力還是有的。
“你要幹什麼去?”
裴昊也回過了神來,頗為無奈的看著自家拖後腿的奶奶,“當然是去蘇家。”
“你這時候去蘇家幹嘛?”
當誰看不出來他那個樣子似的,這裡誰不知道他是要去蘇家?就是這樣,她才著急的好吧,這個磨人的大孫子呦。。。。。。
“我去蘇家能幹嗎,還不是找我岳丈大人商量商量我和幽兒的婚期。。。。。。”
說起來還不是自家奶奶沒給力,定的婚期被自家岳丈大人都給退了來,這可真是愁死人,他巴不得明天就娶媳婦,可婚期最遲都定在了來年的六月,他家岳丈大人還不滿意,這愁人的岳丈大人呦。。。。。。
“你去商量什麼,這婚期是兩家的家長商量著來的,哪有你一個小人兒摻和兒的道理。”
裴老夫人說的在情在理,可“此情此理”卻都不在裴昊這邊,所以裴昊崛起了。
“那我就和我那岳丈大人去好好講一講道理。”
說著不等裴老夫人反應,就大步走了出去,徒留裴老夫人後面著急的那句“可得千萬不要魯莽!”在秋風中搖曳。
等裴昊快馬到了蘇家,門房認出了這位自家的準大姑爺,就趕緊著人將裴昊迎進了前院的正廳,這邊就趕忙派人去通知老爺去了。
等裴昊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平復了一下心情,蘇父也就來到了。
“沛兒今兒個過來所謂何事啊?”
俗話說得好,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更何況裴昊長得眉清目秀,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板有身板,要前途有前途,最主要的,蘇父這些天也看出來了,這小子,對自家姑娘是甚為上心啊!蘇父作為岳丈大人,對這個女婿也甚為滿意。
但滿意是一回事,只要一想到這個人是要與他搶自家的寶貝女兒的,蘇父就怎麼著都高興不起來,再加上這段時間,滿京城裡熱議這件婚事,可想而知,這其中的有多少人犯了紅眼病,故意詆譭自家女兒,詆譭他們蘇家。
他也知道自家女婿要走武將這條路,如今這形勢,也真不好說,裴府這個時候急著娶親也可以理解,他一方面也覺得現在把自家女兒嫁過去,裴家也會記得女兒這份情的,日後必定會更加善待她;可另一方面,作為一位父親,他又如何不心疼自家女兒,他也不想她冒一點兒風險,萬一,哪怕是萬一,自家女兒的這輩子也就毀了。
所以,這婚期,他說什麼也得挺住!
“岳丈大人,今兒個小婿冒昧前來,自是不瞞岳丈大人您笑話,實在是為我與幽兒的婚期而來。”
裴昊此時已經收斂了神色間的桀驁不馴,態度很是真誠懇切。
“我也知道,岳丈大人必是擔心幽兒。我這一入軍營,命便不是自己的了,我自幼便認定了這條路,現在說其他的都虛假,我只能向您保障,從今之後,只要我裴昊命在,就一定會護她一世周全。”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蘇父自是不會去懷疑裴昊話中的真假,這樣頂天立地的人兒,連對他生一份不好的心思,都似在褻瀆。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說了,但是今兒個這話,你裴昊定要牢記,不然,我的女兒,既然嫁得,就能休得,從今以後,你這條小命可得看牢一些,切莫讓我的幽兒擔憂難過。”
蘇父這話說的鄭重,裴昊自然聽得也很鄭重,這是世上兩個最愛蘇若幽的男人,在進行的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這是一個儀式,這個儀式,就是一個男人將保護她、愛護她的權利與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