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月把兒的時間,這就派著良媒來請期了。
梁媒婆可是京城裡有名的媒人,可謂是能言善道,舌燦蓮花,一張巧嘴是直把死人都能給說活了,但有一點,這也是梁媒婆能夠名揚媒婆界的最重要的原因,梁媒婆雖然能誇,但她最起碼不會胡說八道,無論怎麼樣,就是對方給的謝禮再厚,梁媒婆也不會把一個耄耋老人說成貌比潘安的清俊少年。
可此時,梁媒婆就感覺到她遇到了自己說媒事業上的最大的瓶頸——這蘇家的老爺怎麼就一個勁兒的閃爍其詞,愣是不給個準話呢?
按理說,蘇家的小姐能夠嫁去裴府,那是妥妥的高攀了,一個商戶家的小姐,就算家中再富碩,在翰林世家的裴府面前,那就根本沒有可比性的好吧!
雖說這蘇家的小姐貌若天仙,可人家的裴府的公子那也是甚為俊俏,而且裴公子前些日子剛被聖上贊為“裴小英雄”,那能是隨便說笑的嗎?那可是要前程似錦的!
這裴府的公子在如今京城裡的“未來夫婿”人選之中,絕對能挺進前三!她敢拿她這張吃飯的金嘴打包票。
裴公子“這塊肥肉”被多少人家給看在眼裡呀,只是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裴府就定下了名不見經傳的富商蘇家的大小姐,一時之間可謂在京城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如今走在街上,哪裡不都在談論此事?閒的磕牙的在說,欲猜裴府此舉何意的也有之,總之可以稱得上全城熱議了。
本來這樁婚事能請她,她就甚為自豪,暗地裡自己也一早就立下誓言,一定要把這件轟動京城的婚事辦得順順當當的,只是沒想到,臨了臨了,這差一點兒就要毀在她最沒想到的蘇家老爺身上,這可真是要急死個人了。
“蘇老爺,不知這婚期有何問題嗎?”
有何問題?問題大了!
這個裴家仗著自己家大業大權勢大,欺負他們小老百姓是不是?看看,這婚期都定的什麼呀,連今年的臘月都出來了,這裴府是送不起過年禮還是怎麼樣,他家姑娘都許給他們裴家了,難道連個年都不能讓過了嗎?
再看看,中間的一個還是來年的三月份,這時候自家姑娘連及笄禮都沒到,他家的女兒到底是得多著急嫁給他們裴家,連兩個月都等不了了。
最後這個更過分,定在了來年的六月,他家女兒這邊及笄,這邊就得嫁人,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裴家定的日子都是在給他下套兒呢!自家女兒及笄之前,他是絕不會同意她出嫁的,這裴家就是想鑽這個簍子,就想他家女兒一及笄就進門呢。
這算盤打得,他還真不樂意接著!
他家女兒一定要留過明年六月!小樣兒的,就算他們裴家門第再高又如何,這門婚事又不是他們蘇家上杆子攀來的,還跟他來這招,看他如何見招拆招。
“梁媒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知道你也不易,為了我們兩家的婚事也奔波了不少次了,但是這一次實不相瞞,我是真的還得再麻煩你一次了,你給那邊帶句話,我們家幽兒還小,我還想再留她兩年。”
蘇父這話說的那個誠懇,直憋得梁媒婆到嘴的話沒說出來,只汕汕的說了一句,“蘇老爺,您可想好了?”
這裴府的婚事可不好攀啊,過了這家可沒下一家了。
如何不知梁媒婆沒說完的話,但這隻會讓蘇父更加堅定下這個決定的心。
“梁媒人,還是再麻煩你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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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昊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下午了,當即就要騎馬去蘇家。
裴老夫人擔心自家大孫子渾不楞兒性子到時再幹出些什麼糊塗事兒,立馬就出聲喝住了快要走出屋門的裴昊。
“站住!”
這一聲可謂氣沉丹田,雖沒有聲如洪鐘,但依然將裴昊給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