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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腰部,胸膛,漸漸沒至鼻尖,只留下一雙慢慢空洞的眼睛,毫無焦距地&ldo;看&rdo;著一步之遙負手而立的男人。

溫辭一拂袖,轉身離開,再沒有多看一眼。

那道光越來越遠,四周再次陷入了黑暗,鍾離安停止了掙扎。

都是藉口,不過是想要拋下他罷了,就像他的娘親那樣,說什麼迫不得已,說什麼不願意,只是為了讓自己沒那麼愧疚而已。

少年目光陰鷙地盯著遠處的光點。

聚也是你,散也是你,從未問過我願不願意,你卸了我心上的銅牆鐵壁,又將它扔在地上狠狠踐踏。

你錯了嗎?沒有。錯就錯在我沒有抓住你的力量,所以離合皆不由我。

眼下既抓不住你,那麼,我們便困鎖一處好了,我若身在地獄,豈能讓你人間逍遙。

鍾離安從泥沼中爬了出來,拉扯他的力量似乎消失了,腳下的地又恢復了正常。他快步追上那道光芒,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將人壓在地上,狠狠咬上他的雙唇。

&ldo;小安,你做什麼?&rdo;身下的人用力推搡著他。

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你不是一直這樣看待我的嗎?我便如你所願,讓這些都變成真的。

那你就不是汙衊我了,是不是可以丟棄地更加理直氣壯。

聽著溫辭的哀求與呻/吟,鍾離安心緒翻湧,悲哀與愉悅交雜纏繞。直至將心頭的怒火發洩完,他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自己的掌心全是那人溫熱的眼淚。

鍾離安一下慌了,那些晦暗卑劣的念頭頓時被淚水沖刷殆盡。

&ldo;師父,你別哭,對不起,你別哭……&rdo;

隱約中,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息。

&ldo;睡吧,師父不哭。&rdo;

鍾離安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他看著嶙峋的石壁愣了好一會,才發覺自己躺在山洞中。

剛一坐起身,鍾離安便覺得渾身乏累,頭還隱隱作痛。細細回想才記起,自己中了毒針,在往十里亭趕路的時候失去了意識。

後來呢?他忽然想到了那個陰暗又旖旎的夢境。人對夢的記憶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模糊的,甚至完全想不起來,可那個夢真實的好像能讓他記得每一個細節。

比如那人掙扎時湧入口中的血腥味,比如那人揚起頸項時露出的小痣,比如那滴落手心的淚珠……

鍾離安怔怔地盯著手心,也許,他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無辜,他還記得在佔有溫辭之後巨大的滿足感,一種以前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面前的光線被遮擋住,鍾離安回過神,抬頭看向來人。

&ldo;啞伯。&rdo;

啞伯手裡捧著用樹葉包裹的野果,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看到少年醒來,嘴唇翕動了兩下,發出了一聲短暫的&ldo;啊&rdo;。

鍾離安注意到了啞伯怪異的走姿,立刻起身扶住他,關心道:&ldo;啞伯,你受傷了?&rdo;

溫辭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兩人距離很近,當啞伯晃動腦袋時,鍾離安發現他唇上居然還有一個傷口,不過不是太嚴重。

察覺到少年的視線,溫辭將手中的野果放下,拉過鍾離安的手掌,在掌心寫了幾個字。

&ldo;摔跤?&rdo;鍾離安哭笑不得道:&ldo;啞伯,你好歹也是個武林高手。&rdo;

溫辭笑了笑。

鍾離安剛說完,就覺得一陣暈眩,身形一個不穩,便向前倒去。溫辭立刻伸手去扶少年,卻不小心扯到了身後的傷口,於是兩個人一起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