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夠了嗎?&rdo;語氣是被冒犯的不滿。
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收起兵器便離開了,沒有多說一句話。鍾離安記掛著啞伯,無意糾纏,待他們走遠後掉頭就往郊外趕去。
本來一切非常順利,眼看著就要出鎮子了忽然發生了一件事情。這群人尋得就是少年人,目標很明確,所以有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一直躲躲閃閃的,自然就引起了大司的注意。
他原本只是有點懷疑,悄悄靠近那個孩子,誰知那孩子察覺後大驚失色,居然直接用輕功衝出了人群,撒腿就跑。
這樣一來,簡直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有問題,快來追我啊。
大司立刻跟了上去,少年見跑不了,抽出腰間的佩劍與大司打鬥在了一起。少年的功夫還不錯,又是一副拼命的架勢,兩人僵持好一陣。但隨時時間的流逝,少年愈發不支,漸露敗象。
其實大司在交手後不久,就知道眼前的少年並不是他要尋找的人。原因非常簡單,鍾離安的師傅溫辭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劍術高手,所用的劍法招式有自己的風格。但眼前這少年所使用的,與溫辭的劍招相差過大,可以說幾乎毫無相同之處。
這個少年現在已是搏命相拼,底牌盡現,應當不會是故意偽裝。察覺這些後,大司本來不欲與之繼續纏打,浪費時間,準備抽身走人。
可少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者是他將大司想成了另外一撥人,眼見自己就要被擒,慌亂下從懷中掏出了一包石灰粉,直接用掌風拍向大司。
石灰粉入眼,頓時一陣辛辣疼痛,讓大司睜不開眼睛,這個舉動徹底惹惱了他。他隸屬司天監,又是風霽月的心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何曾被人暗算得如此狼狽,惱怒下頓時起了殺心,招招直取少年的要害。
鍾離安路過之時,見少年命懸一線,不忍心無辜之人被遷累,於是抽劍擋下了致命一擊。
大司視線模糊,看不清來人,然而交手不久,他便發現,眼前這個使用軟劍的人,極有可能就是他要尋找的鐘離安。
劍可以不同,劍招的走勢卻是一脈相承。風霽月下達的命令是儘量生擒鍾離安,但考慮到他的劍術造詣,若實在無法擒拿,可以就地格殺。
大司此刻心中一團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二人碎屍萬段,方能消氣,所以下手更加的狠辣,根本是要置人於死地。
鍾離安還惦記著啞伯那裡,不願節外生枝,快速離開才是上策,所以借著內力相撞的氣勁,拉著少年順勢向後躍出,準備逃跑。
眼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大司顧不得許多,立刻從懷中掏出暗器射。暗器擊發,頃刻間數十隻黑色毒針射向二人,鍾離安反手就是一掌,雖打落了大部分的毒針,卻仍有幾支射入胸口。
他趕緊封住自己的穴道,防止毒素擴散,拉著少年頭也不回的往鎮外飛奔,直到確認沒有人追來才停下腳步。
&ldo;你沒事吧?不好意思,都是我拖累了你。&rdo;少年開口道,聲音竟是女子的輕柔細軟
原來這名&ldo;少年&rdo;是女子假扮,此中怕是另有一段故事,才會誤以為大司是來抓她的。
&ldo;無礙,不妨事。&rdo;鍾離安對少女的故事並不感興趣,啞伯還在長亭等他匯合,起身就要離開。
&ldo;那個、謝謝大俠救命之恩,還不知道大俠怎麼稱呼?&rdo;少女嬌羞地問道。
&ldo;不必,此事因我而起,只是不願拖累人罷了。&rdo;鍾離安看了看了方向,不顧胸口的疼痛再次提起內勁,用輕功快速趕向十里亭。
天色漸晚,鍾離安依舊不見人影。
肯定是出事了。溫辭再也按捺不住,出了亭子沿著返回的路線匆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