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予呆滯地聽話點頭,他已然不像最開始囚禁那段時間有出去的慾望,還會不知疲倦地四處找空隙漏洞,找方法出去。
如今對他來說外頭什麼都沒了,沒了家,沒了身份,他就是一個死人。
出去也和社會脫節,什麼都做不了,沒有社會通行證連賓館都住不了,只能像只真正螞蟻往潮溼陰暗洞穴裡鑽。
他囁嚅嗓音:“不會,哥哥,不會亂髮資訊。”
說到此,他皺了皺秀氣的眉毛,有些討好看向對方:“一想你就可以打電話嗎?”
“嗯,想我就打給我。”
“會打擾到你嗎?”
伽聞安撫他:“不會,只要是你打來的,不論在幹什麼,我都會接聽。”
得到滿意答案,宋時予臉上少了些喪落,他握緊手機放於心髒口,依賴地偎向對方胸口,臉貼於噗通心臟。
讓自己呼吸的氣息的肺和此融合,不願鬆開:“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可以早點回來嗎。”
伽聞手撫摸男生上次爆炸案時注射留下的疤痕,低下眼,說。
“估計得比較晚,實驗室有些事需要處理,困了的話就自己睡,不用等我。”
“不要!”宋時予想都沒想就否決這個提議:“我要等你回來,多久都等,所以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好嗎。”
好粘人的小貓,乖巧的哪怕膽小的要死,也只會蒙上眼睛堵住耳朵,在黑暗中等待他的主人回家,抱緊他的肉體與之纏綿。
伽聞手很輕抖顫,嗯了聲,以作回應。
“那你會想我嗎?”宋時予繼續問男人,吸了吸鼻子仰起頭看他
如今這是他每日必問,不然他的心就惶恐難眠。
從他發現對方手機裡發現導師和教授發的類似交流的簡訊,這種感覺就更變為焦灼。
從追對方第一天起他就知道男人的追求者眾多,只是後面在一起時間長了他也矇蔽了雙眼,只看到暴露的缺點。
如今珍珠擦去蒙灰,重轉為熠熠生輝,吸引眾多名媛政客跪地趨之若鶩。
“你想我想你嗎?”伽聞聲音很淡,反問。
“哥哥,我不要反問。”宋時予難受地扯動對方手臂帶動到臉頰右側,細撫,看著他的眼睛。
目光真摯:“我想要你開口說。”
“你呢。”伽聞掌心使力,輕柔滑動到紅潤唇瓣。
“會。”宋時予毫不猶豫回答:“我會的”他身子往上攀附於對方肩頭,去親吻男人薄仞紅唇。
“就算你不想我,我也會想你。”
“哥哥。”
伽聞眼角彎起,冰冷樣貌皸裂,一汪汪柔情從裡頭浮漫而上:“好,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