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他們是兄弟。
不管是天廷,還是在凡塵,對於這個人,金暤自是欣賞的,既然已輸,他倒也不想再爭。
那天,蕭融勸他憤而再起,將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回來,若容勸了一句,要三思。
他三思了,結果是不想再多生枝節——千年前,情兮喜歡的是昊不離,千年後,她還是一頭栽了進去。憑著他們的情份,他還能爭什麼。
他拒絕了蕭融。
對,他放棄爭位,放棄女人!
然而,人心隔肚皮——他放棄沒用,別人還惦念著。
金晟心思叵測,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他居然讓人在他們的飯菜裡下藥,一種漸漸會迷失本性的藥,一旦服上,就會上癮,就會成為某人的傀儡,不知不覺中就會壞掉身子,連怎麼死的都查不出來。
若容和玦兒身子本就弱,一連吃了幾天這樣的飯菜後,就迷迷糊糊不醒人世,他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七妹還顧著兄妹之情,來探看,知道她的嫂嫂和玦兒病的厲害,立即讓御醫來診看,這才發現了異端。
知道是食材出了問題之時,金暤的心涼到了極點——那個男人全不曾顧念兄弟情份,不擇手段,一心想要置他於死地,可憐他身於囹圄之中,一腔悲憤無處申訴!
不爭的結果,就是生生掐滅自己的活路!
他該何去何從?
一時心緒擾擾,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今兒零辰,蕭融跑來告訴他母妃已經懸樑,道是白日裡太子和太子妃曾去拜訪,也不知說了什麼,令母妃聽了又驚又怕,當天夜裡就便懸了梁。
只留下一封信,勸他早為自己打算!
母妃一死,金暤的心俱涼透,原本,他還有一個渺茫的希望,盼想過幾年,父皇可以心軟,放他與母妃一起流放,到時,縱沒了榮華富貴,至少還活著,只要不生非份之想,總歸還可以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如此,所有念想,全被斷滅了。
蕭融問他要不要最後一搏——趁著清王一系人馬尚未被清理乾淨,或可絕地還生,並且還帶來了數位大人的親筆信涵,只道一切皆準備就緒,就等殿下一句話。
關於蕭融,他本不該多深交,此人,心懷叵測,一心想禍北滄,然而,金暤已別無選擇。
“你不仁,我不義,自古以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金晟,我只想活命,你卻要將我逼入絕境,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較量較量!”
金暤跨上通體雪亮的駿馬,飛揚而去。
馬蹄奔如雷,生死榮辱,就此一舉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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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的金晟忽然頓住身形,轉身盯向身後緊緊相隨的近衛:
“來不及了!只怕城西京軍已經入城,展威,馬上報稟皇上知道,請皇上即刻下令集禁軍於四道宮門,城西軍若然逼近皇宮,大開宮門,不作抵抗,只需齊聲大叫:皇上在金鑾殿相候清王殿下即可……”
展威一楞:“殿下,這是……”
“這叫空城計!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清王這些日子幽禁於北苑,未見得十分清楚如今皇城內的布兵情況。閉宮相拒,憑著宮中區區幾千兵馬,很難抵抗,其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皆是北滄的子民,絕不可作無畏的犧牲。”
展威正待領命而去,御花園密聳聳的林蔭裡,一道如風似的身形捲了過來。
“殿下,我家主子傳話,請您立即帶上一批人馬離宮去南城門,迎接女皇入城!”
韓繼傳的這句話,是紫珞的親口叮囑。
見是韓繼,金晟本要問話,聽得此話,心頭一怔,一時難解其中道理,只急切的脫口而問:“她人呢?”
韓繼面不改色的答道:“主子去調兵遣將了,急需殿下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