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繼隱約聽到了一絲壯士斷腕的氣息,心中急著,一臉的難以苟同:“主子,跟了你那麼多年,什麼龍潭虎穴我沒闖過,無論你去哪裡,東子一定奉陪在側!”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任她涉身險地。
紫珞哪裡會不清楚他的一片關切忠貞之情,但是,她不會再允他為她上刀山下火海,衝他招招手,微笑的說:
“不,你不要跟著我!我還有事吩咐你!把耳朵伸過來,把我的話仔細記明白了!”
紫珞光明正大的在蕭融跟前,跟另外一個男人咬起耳朵,吩咐罷,又璀殩一笑看向蕭融——這個曾經被她引為良師益友的男子,聲音微冷的喝斥:
“蕭融,你不怕我翻了天去,就前面帶路!“
****
城西,護城軍帳下,一身鎧甲,迎風而站,金色的陽光逼照在他身上,折射出一片銀色的粼光。
“爺,可以了!”
金暤點點頭,目光沉靜的眺望雄偉的都城,今日這一局,只准勝,不能敗。
“出發!”
“是!”
這世上,逼急了,兔子也會反咬一口——他可以忍受父皇對自己的捨棄,也可以忍受被囚禁於北苑,獨獨不能忍受他們用如此惡毒的手段逼死他的母妃,甚至於還想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於非命。
待續!
正文 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9
前幾天,金晟曾來看過他,也不能算看他,而是來看他的女兒,聽說金玦病了,特意讓冷熠來診看,另外,還讓人送了一些食材過來。
金晟並不喜歡孩子的,他連自己的女兒疲��疾輝�Ч��蚨���唇�i兒抱在懷裡親了又親,一慣以來冷漠的眼神流路出幾分看似很真誠的憐惜之情——累
這樣的表情,他不曾在昊不離身上看到過,在天上時,他是冷漠不可親近的,化為肉體凡胎後,他一樣是冷血動物,笑容從來隔著距離——只有面對“她”的時候,他才會顯露真性情。
那個女人能招他開懷大笑,能令痛不欲生,能將一個鐵血硬漢化作繞指柔。
從君墨問到秦紫珞,從秦紫珞到林若情,他的心至始至終被這個女人所牽動。
那天,金暤極難得的在他臉上找了某種慈愛的神色。
娃兒年幼,無敵我之分,金晟來時,帶了許多御廚裡的糕點以及御製的果脯,猶在生病中的娃兒,小嘴淡,金晟親自喂她吃,孩子貪嘴上癮,一下便和金晟很親,拉著他的袖子,小臉殷殷的望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兒直搭話:
“伯伯,伯伯,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這裡不好玩!玦兒不喜歡。”
金玦不愛冷宮,她喜歡熱鬧,喜歡和奴婢們玩躲貓貓,喜歡在鮮花盛開的花樹下,咯咯的笑。她不懂什麼叫住囚禁,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夜之間,家沒了,整個園子死寂沉沉,孃親笑不出來了。悶
金晟摸著金玦那一頭矛軟的發,用粗指小心翼翼的點點她的鼻子,說:“和你孃親好生養著,過個三年兩載,就放你們出去。
金玦撅著小嘴很不開心,悶悶的問為什麼要關住他們。
金晟不答了,將孩子交給侍婢,
金暤在旁聽著,覺得他這種口氣,似乎當真沒有害他們的意思。
也是啊,父皇還在,他暫時是不會對他們一家三口痛下殺手的,重要的是,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的表現,諒他沒這個膽在這個時候拿他們開刀。
他需要的是時間,三年兩載的功夫,足可讓他收服整個滄國的天下,等到民心一歸,誰還能動他根基。
這天下午,金暤陪著金晟下了一局棋。
兩個棋逢對手,皆才華橫溢,丟開利益的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