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非但不感恩,反而匆匆忙忙跑來退婚。
“就剛才,龐家小爺跪在皇上跟前,說什麼他已經找到那位救他出地陵的姑娘,還道什麼在南詔被囚地陵的半年時間裡,他與那位姑娘患難見真情,早在私下裡拜過天堂,有過夫妻之實,如今,知道患難之妻尚在人世,他思前想去,心有所屬,再另娶公主,那是欺君之罪。
“他還說,他的命全是那個姑娘所救,今日一切榮華,皆因她而重得,如果背認棄義,他龐子端妄為人夫……還說什麼,他娶了公主背離妻子,就是傷了倫理綱常,是以執意要退婚。那一番話,可把皇上氣的不行……”
金晟自是並不驚訝,這一切,全是昨夜裡他與金賢將那小子找來,一起串通著逼他講的臺詞。
不過,他聽著,臉上還是現出了凝重的神色,襯景的問:“父皇有何反應?”
張全一雙精明的眸在金晟身上來回的看,嘴上答對道:
“皇上自然是怒的。更令皇上生怒的是,安王趁這個節骨眼裡又披露了一樁難堪事。哦,對了,這事,想來蕭王殿下一早已知道了。”
“哦?何事?”
張全瞟著蕭王看,道:“安王說七公主已與君墨問私訂終身,兩人早已有肌膚之親,懇請皇上下旨玉成兩人之美事。”
金晟沉默,皺眉,心中暗叫一聲“這個莽小子”,想了想,也不再瞞,直點頭道:
“是有這麼回事!前日墨問來我王府酒喝多了,才……嗯,這事,本王原本想趁這一兩天進宮時給父皇提提的,想不到五弟嘴快,已經把這事給捅破了!”
之前,他和金賢只說好,讓龐子端尋個理由把婚事給退了,至於墨問娶七妹一事,就得再緩一下。
如今兩件事一起奏稟,皇上不怒才怪。
金晟知道父皇對於龐家眷寵有加,龐子端退婚,頂多也就狠狠罵上一頓,罰上一回,但對於君墨問敢輕薄七公主一事,父皇大怒之下,心中必不肯善罷甘休的。
張全聽到蕭王居然沒有否認,一驚,忙又問一句:“如今這位君公子何在?”
金晟回答道:“暫不在康城之內!”
張全聽之錯愕:“那如何是好,皇上急著要見呢!”
所以說,金賢這孩子又在好心辦壞事了。
金晟苦笑一個道:“本王會去如實相稟!”
他匆匆換了朝服去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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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書房門,金晟還沒有行得禮,滄帝不見君墨問到來,冷臉一怒,一拍桌案,冷冷喝一聲:“金晟,君墨問呢!膽敢行苟且之事,如今便躲著不敢來見人了嗎?”
鎏金的地面上,跪在地上的不光有金賢和龐子端,七公主金璇也被宣了來,正跪在地上,垂著頭,臉色蒼白無人色,顯是剛剛被罵過。
金晟極快的瞄了一眼,才正禮回稟道:“君墨問並非躲著不敢來見,只不過,君熙被人下毒,正危在旦夕,身為人父,憂心稚子,如今已離都城去求藥,不日間便會返回康城,父皇,兒臣剛從他落腳的客棧返回,這裡有他留下的書信一封……”
張全過來將信收了去。
滄帝拎過信,一看,怒氣沖天:“犯了如此罪該萬死的大罪,還敢私離京城,來人,去蕭王將君墨問的妻兒拿到天牢問罪。朕倒要看看他還敢不敢避而不見。”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驚。
金璇抬頭看到父皇怒不可遏的樣子,一邊去拉住要出去宣旨的張全,一邊驚哭,再跪於地:
“求父皇恕罪,這事與墨問無關,是兒臣死皮賴臉的要嫁他,但罰便罰兒臣。那日墨問與兩位哥哥暢飲而醉,是兒臣愛他成狂,才借這個機會委身於他,也是兒臣逼迫於他,想結千秋之好的。所有種種皆為兒臣之過,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