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通脾氣。她不覺看向紫珞,不知道她會如何打算。
“烈兒,凌兒有燕世子陪著就可以了,不需你作陪。”
話很殘忍,但是,紫珞卻不得不說——脫掉皇后這層身份,她只是一個母親,只希望凌兒健健康康的長成,如何敢在她身側安上這麼一個定時炸彈——鳳烈身上有著太多的不安份因子,很容易帶壞凌兒。何況,他還是前朝少帝。這身份太讓人心驚肉跳。
紫珞站了起來,高聲叫道:“常原,帶平安侯下去,今日便送去空覺大師那邊!”
侍在門外的常原應了一聲“是”,走到鳳烈跟前:“小侯爺,請!”
鳳烈臉上透出無盡的悲哀,遲遲不肯站起,直直的看著紫珞。
“瓔姨,鳳烈便如此差勁嗎?就真的不能和那個什麼燕世子相提並論嗎?鳳烈知道您是顧忌我的身份是不是?可那靖北王不同樣是南詔皇室裡的人嗎?您能容下他們,為什麼就容不了我?”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熙兒是我一手的帶大的,而你,鳳烈,你心思太重,太深……”
紫珞站了起來,往南窗臺前站了過去,不想面對孩子傷心的眼淚,更怕自己心軟:“去吧!”
一陣死寂,身後傳來刀鞘落地之聲,隨即,爆出了常原的一聲利喝:“平安侯,你這是什麼意思?”
紫珞一驚回頭,但看到鳳烈手上的短匕首,亮錚錚的閃著森冷的寒光,一臉的絕然,急退幾步後,半點沒有遲疑的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那孩子竟然想自尋短見?
“你……”
使出青雲縱,幾步跨上前,一個狠狠的巴掌甩了過去:“鳳烈,你瘋了不成?堂堂男子漢,難道就這點出息?”
一招過去,就奪走了他掌中利器,將之擲於地上後,紫珞怒火沖天的喝斥。
大概是懷著身子太久沒有動筋骨的緣故,只不過稍稍提了一口氣,便有點心浮氣躁,肚腹裡的孩子抗議的踢了一腳,正想調息凝神,卻感覺手上傳來一陣鈍鈍的疼,許是剛剛奪匕首的時候劃傷了。
她下意識的往手上看,還沒有看得分明,人已癱軟下去,耳朵裡,只聽得玲瓏尖叫起來:“鳳烈,你敢在匕首上下毒毒害皇后娘娘……來人,把鳳烈拿下!”
什麼?
那匕首上有毒?
鳳烈真想害她嗎?
他便如此的狼子野心?
玲瓏沒有搶住她,她整個兒栽倒在地上,與此同時,一陣陣陣痛自肚腹間傳來,好像要生了!
刀劍聲響起來,鳳烈驚駭的大叫:“我沒有下毒,我沒有下毒!”
有人抱住了她,是玲瓏吧,又有人驚慌的直叫:“不好了不好了,娘娘的羊水破了!”
視線變的模糊不清,只知道身邊已亂作一團,那漫天捲來的疼痛將她吞沒著。
漸漸的,耳邊,再沒了鳳烈不屈的辯解聲,似乎很安靜,又似乎亂糟糟著。
她痛的分不清圍著自己的是一些什麼人?
是金賢來了吧!
“立即將照看平安侯的人一併拿下……鳳烈呢?給我往死裡打……什麼?交不出解藥?還在狡辯自己是冤枉的……給我打!”
她聽到金賢在怒叫,這個人還是這樣,做起事來總是帶點衝動。
“金晟,金晟……別為難孩子了,可能他真是無辜的……什麼事都得明察秋毫,什麼都案子都不該動用私刑,屈打成招!”
有人緊緊將她抱住:“好好好,什麼都聽你的!紫珞,你忍著一些,把藥喝下,我們先把孩子生下來,再查真兇,找解藥!”
她鬆了一口氣,眼前是迷亂的,額頭上生出一層層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