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這字跡分明就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公主卻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妄想將黑的說成白的?”
紫珞睇目而笑,眼見這三位大人,全是滄帝的心腹,所謂三堂會審,還不是這些朝廷重臣暗中奉著密令,欲將她往死路上趕。
嗯,這罪名一旦定下,滄帝才有理由將她斬首,以挑釁南詔——那位的皇帝老兒對南詔恨之入骨,要的就是兩國再次一決高下的機會。
七天牢獄之災,她雖在天牢,對於外頭的事,還是有些瞭解的——
據說北方之災已過,民生問題不會再困擾江山社稷。
如此一來,本還不想殺凌嵐的滄帝,很自然就想讓她死的“轟轟烈烈”、“臭名昭著”,來成全他那不可告人的野心。悶
但身為“凌嵐”的她,又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死去。
這一死,會害蕭王受到牽連,且之前所有的努力皆會化為烏有,多少人會因為“凌嵐”的死,要在即將重燃的烽火中家破人亡。
紫珞心中輕一嘆,臉上又淡一笑,不慌不忙的道來:“如果大人不信,可容凌嵐當場一辨真偽!”
三位大人,彼此看了一圈,李環凝神細思不言語,想到的是這七天時間,這位公主在牢獄裡做的事:向牢獄索要筆墨,一遍又一遍的默寫佛經。
他聽說過凌嵐公主是在庵堂里長大的,如今身遇危急事,她抄錄佛經以靜心神,似乎很正常,卻好似又有一些離奇。
究竟奇在哪裡?
他一時猜不透。
在她身上,他似看到了某人的一些影子,一樣的臨危不亂,一樣的氣定神閒——當年,她就連死也死的恬淡——而這凌嵐公主,年紀輕輕何以有這樣的內涵?
這一進刑司局天牢,懂北滄官場規矩的都知道,那等於判了死刑,最多也就一個死緩,想要活著再出刑司局,難如登天!
她何以無懼無畏,面對如山鐵證,竟在那裡反口宣告:這罪證實為偽造?
為官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遇到這樣一個奇特的女子!
“給她筆墨!”
這時,斜倚在座位上的清王吐出一句。
他一直在淡淡的看著靜立殿中央的女子,柔弱之姿,有驚天崩地之力,清王府內,她以一已之力贏來制勝先機,卻也種下天大禍事。
這女孩兒不再似十年前膽怯生羞的模樣,眉眼間展現的是傲然的錚錚英氣,這種氣勢很勾人魂魄。
“謝清王!”
紫珞淡一笑,一陣清風吹進殿來,她素淡的衣角輕輕揚起——
這衣裳是他讓母妃送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關心她,那日來看她,見她被打得血漬斑斑,很是可憐,便透過母妃讓人送了這麼一身素淨的衣裳去。
雪色的羅裙,只在衣襟上繡著幾枝開的正豔的紅梅,今見她穿在身上,卻是這麼的靈動飄逸,讓他想到淺龍灘茶園前那道傲然的身姿。
清王恍惚了一下,唇角輕揚:“不謝!公主若能證明自己清白,該道謝的是本王……”
時有衙役抬上一梨花木的案臺長凳,置上筆墨,紫珞上去,提筆頓於半空,淡笑對堂上主審大人說道:“大人,請讀一段密函,凌嵐照話落筆,立即可見真偽!”
李環見她自信滿滿,心裡又驚又奇,定定眯去一眼,才自那一大撂密信裡抽一張來讀:
“今日清王大喜,蕭王將攜子而賀,你等可潛伏清王府,捉拿清王妃,脅以換君墨問之子,到時,凌嵐會抱幼子上前與爾等對峙,你等可將凌嵐和君家小兒及清王妃一併擄為人質,脅三人之命,安然離開,出府後,立即將清王妃,君家小兒一併斬之……哼……”
一念這詞,心頭便起躁火——這樣一個恬美的女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