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鼻子,好奇地問道:“喂,你到底在那兒幹什麼?”
“我覺得不對……”
“什麼?”周慄被吸引,蛄蛹著爬過來
段憂銘毫不猶豫地往旁邊挪動身體,大大方方地將原本被他遮擋住的紙張展現在眾人面前。只見那紙上畫著一幅略顯粗糙但又能清晰看出輪廓的地圖,上面標記著他們方才跑圈的路線。
“你們看,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特意留意觀察了一下,咱們跑圈的這個位置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長。如果按照我們平時正常的體能水平來計算,跑完這二十圈頂多也就花費十分鐘而已。可為什麼今天卻耗費了如此之久?”
他的話音剛落,其餘三人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紛紛瞪大了眼睛。邢宇橙更是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地附和道:“是啊……照理說以我們的速度,絕對不可能花這麼長時間的,更不至於會累得像狗一樣喘不過氣來。可是奇怪的是,當時跑步的時候,我明明才跑了沒幾步,就已經感覺到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一時間,四個人面面相覷,眼神交匯之間彷彿有無數個問號在空氣中飄蕩。沉默片刻之後,還是段憂銘最先打破僵局,當機立斷地開口說道:“不行,這件事情太蹊蹺了,我們必須得去實地檢視一番才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迅速行動起來。他們趁著夜色正濃,悄悄地穿上各自的衣物,然後如同做賊心虛般地輕手輕腳地推開那扇已經有些破舊不堪的小木門,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響驚動他人。
在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黎醉靜靜地坐著,注視著這群在夜色掩護下宛如小偷一般鬼鬼祟祟前行的孩子們。他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呢喃道:“還算有點腦子......”
黎醉幾乎耗盡了自身五成的精神力量,方才成功地施展術法,悄無聲息地將那四個人引入了幻境之中。從表面上來看,這四人彷彿正在全力奔跑,但實際上在現實世界裡,他們只不過是在氣喘吁吁、步履蹣跚地緩慢行走而已。
完成這一切後,黎醉關閉了眼前的顯示屏。動作嫻熟地戴上一頂黑色的兜帽,巧妙地將自己那頭惹人矚目的長髮藏匿其中,然後如同幽靈一般,毫無聲息地離開了原地。
屋內燈火通明,光芒閃爍搖曳,映照著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迷離。溫薄優雅地端坐在一個卡座之上,他文質彬彬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好感。只見他手中輕輕地晃動著一隻精緻的酒杯,眼神則有些百無聊賴地掃視著場內正在上演的一場場鬧劇。
突然,緊閉的大門被人緩緩推開,青年出現在門口。溫薄見狀,原本慵懶的神情瞬間變得饒有興致起來。他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指輕輕勾了勾。
黎醉面無表情地穿過那些充斥著各種黏膩目光的卡座,順手拿起一瓶尚未開封的高檔紅酒。毫不費力地用手一掰,酒塞便應聲而落,掉在了地上。接著,黎醉仰頭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後不緊不慢地朝著溫薄所在的方向走去。
當走到近前時,黎醉停下腳步,溫薄微笑著張開雙臂,那雙多情的桃花眼此刻隱匿在一副金絲邊眼鏡框之下,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當看到由自己親手締造出來的這個“怪物”如此完美地呈現在面前時,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滿足之色,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怎麼樣?”溫薄笑眯眯的問
黎醉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藥劑像扔垃圾一樣拋向了卡座上的那個男人。伴隨著藥劑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他那冰冷生硬的聲音也同時響起:“死了幾個人。”
坐在卡座上的溫薄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然後慢悠悠地站起身來。他邁著優雅卻又帶著幾分慵懶的步伐,緩緩地走到了白髮青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