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膽寒。
段憂銘見狀,心中一驚,瞳孔猛地一縮,連忙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然後雙腳用力一蹬地面,整個身子如離弦之箭般向後急速躍去。
然而,楚席的速度極快,猶如閃電劃過夜空,段憂銘雖然及時做出了躲避動作,但還是沒能完全避開這一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楚席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一擊落空的楚席並沒有絲毫停頓,他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再次衝向段憂銘。而此時的段憂銘還未站穩腳跟,就看到楚席的右腳裹挾著一股強勁的氣流直直地朝自己胸口踹來。
段憂銘來不及多想,只得倉促之間抬起雙臂進行格擋。可楚席這一腳的力量實在太大,段憂銘只覺得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傳遍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地叫囂著,尤其是肺部,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隨時都有可能炸裂開來。但他仍然緊咬著牙關,強忍著劇痛,拼盡全力想要接下楚席接下來的攻擊。
其他三個人察覺到情況不妙,他們相視一眼之後,便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準備幫忙。可惜的是,由於事先沒有任何默契和配合,這三個人非但沒有幫到段憂銘,反而在混亂之中互相干擾,成為了戰場上的搗亂分子。
一時間,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不堪。楚席以一敵四卻絲毫不落下風,只見他左閃右避、拳打腳踢,將四個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終,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段憂銘被楚席一記兇狠的側踢直接踹倒在地。與此同時,其他三個人也紛紛中招,被擊飛出去老遠,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看著眼前倒地不起的四人,楚席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緩緩收回拳頭,輕輕地撥出一口濁氣,然後用一種輕蔑的眼神掃視著地上的四個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菜雞。”
四人:“……”
時間已然不早,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楚席見狀隨意地揮了揮手,語氣輕鬆道:“好了,幾個小菜雞趕緊去吃飯吧!今天就這樣,明天咱們接著練。等到哪天你們能夠齊心協力打敗我的時候,那才算是有點小出息,可以學習其他更厲害的招式和技巧。不過眼下,你們還是老老實實、腳踏實地打好基礎最為重要。”
“……”
夜幕悄然降臨,初冬的寒意絲絲縷縷地滲透進空氣中。儘管已是冬季,但偶爾仍能聽到幾聲若有若無的蟬鳴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訴說著對即將逝去的季節最後的不甘與留戀。
整整一天下來,幾個人遭受了無數次的打擊,自信心嚴重受挫,以至於連食慾都變得低落起來。他們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悶聲不響地緩緩返回房間。
回到房間後,周慄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地平躺在那張略顯簡陋的木板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頭頂上方那盞破舊的老油燈,滿臉愁容,鬱悶至極地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們真的就這麼差勁麼......”
一旁的林清玄則將頭深深地埋進被子裡,只發出一聲低沉而又無奈的悶哼。
邢宇橙剛剛才哭過一場,此時她那雙原本靈動的大眼睛早已哭得紅腫不堪,猶如兩顆熟透的桃子。她一邊輕輕抽泣著,一邊心有餘悸地說道:“我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體會到,咱們以前接手的那些所謂的任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正經事兒,純粹就是些拿來哄哄小孩子玩的開胃小菜罷了......”
段憂銘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手中緊緊握著一支鉛筆,不停地在一張紙上塗塗畫畫,似乎正在構思著什麼東西。
邢宇橙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段憂銘這邊傳來的輕微響動所吸引,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