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必須謹慎,我們儲存的天災核心已經不多了!而且能夠暫時操控八大現象的號角也徹底損毀了,倒不如說,現在連八大現象都不存在了,我們需要新的威懾力量,應對高加索的擴張。”
“至少我們的作戰是成功的,他們的神之子如今已經力量全失,未必能再掀起什麼風浪。”
“誰又能斷定他不會恢復?要知道,他可是……”
反駁的主教說了一半,聲音戛然而止,在眾多鐵青的面孔之中,強行吞下了那個禁忌的詞彙
短暫的寂靜之後,有人再度開口,打破了沉悶。
“當務之急,是維持聖城的影響,護持公義和正理不墮。再這樣下去,聖城的命令恐怕連城門都快要出不了了。”
“必須給予叛逆以懲罰,給那些盲從者以震懾。”
“更何況,不僅是高加索,在西邊,還有安格魯的那個傢伙……那個傢伙已經得到了黃之王的權柄,絕不能放任他繼續擴張,否則一切就會徹底失控!”
在眾多的爭論聲之中,有人鼓起勇氣,看向上座。
“如今,只有請聖座與青之王……”
他的話沒有說還,但意思已經表露的很明顯。
哪怕局勢糜爛至此,就算是黃之王已經背叛,但聖城終究沒有輸,只要有赤之王坐鎮,只要有青之王出手,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可是面對著眾多期待的眼神,帷幕之後,毫無聲音。
許久,那個坐在教宗之座上的身影緩緩起身,只是揮了揮手,似是疲憊:
“今天就到這裡吧。”
在死寂之中,他轉身離去。
留下一眾主教愕然對視,眼神惱火。
寂靜中,有人打了個哈欠。
是阿爾伯特。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向著同僚道別:“人老了,就容易精力不濟,我先回去睡覺了,大家有什麼討論結果的話,記得通知我就好。”
說罷,他轉身離去。
可在中央聖所的門口,他被身後的聲音喊住。
“阿爾伯特,你究竟在想什麼?”
臉色鐵青的老人看著他,神情陰沉。
阿爾伯特打著哈欠,“想睡覺。”
“在這個內憂外患的時刻,所有人都在為聖城竭心盡力的時候,你卻只想著睡覺?你的職責在哪裡?”
“對不起,我對發動戰爭並沒有什麼興趣,況且,我負責的只有中央聖堂的觀測,所有的報表和訊息不都擺在你們的桌子上麼。”
“這就是你逃避的藉口?”同僚的神情鄙夷。
阿爾伯特聳肩,在懷裡摸索著菸捲,冷淡地說道:“哪怕沒有我,你們不是也已經得出結論了嗎?我們要戰爭,我們要讓這個世界回到我們腳下的正軌上,不惜一切代價……為了這個世界!”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裝模作樣的揮拳,裝扮出狂熱神情,可語氣卻滿是嘲諷:“不過,你們真的清楚這麼做的後果麼?
為了分出你們想要的勝負,不惜讓整個人類世界都毀在這一場戰爭裡……何必呢?科尼特,只是失去權力而已,又不是失去性命。沒那麼可怕吧?”
科尼特大主教的眼神越發冷漠。
“阿爾伯特,你已經背棄了祖輩和先代篳路藍縷所建立的一切,抬頭看一看,這一座城市,這無數高塔,還有這曾經一度是舉世輝煌之地的城市!
如今你要讓這一切因你而蒙受恥辱麼?”
“恥辱就恥辱吧。”
阿爾伯特終於在口袋裡找到了半根抽剩下的菸捲,歡欣鼓舞,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是私生子,你不知道麼?”
科尼特的神情僵硬了,抑制著自己的狂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