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附近是一片平原,援兵須臾便至,絕不會懷疑高奴有藏兵,更不會想到藏的是騎兵。
百餘里的路途,騎兵一日便至,再配合定陽的支援,就算圍了雕陰,圍殺立即變成被圍殺。
那麼……只有一個問題,究竟是什麼東西需要這樣保護呢?”
田豐抬頭看了荀攸一眼,想了想說道:“我或許知道是什麼。年前甄氏的商會去青州收過布,最便宜的麻布,有多少,收多少,價格給的很高。當時我還很高興,畢竟青州很窮,有了那一筆進項讓我輕鬆了許多。”
“不可能。”荀攸立即否定,“甄氏商會的眼界奇高,普通的麻布他們根本看不上……嘶……”
荀攸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中忽然帶上了些許顫抖:“也就是說……子初口中那些交易的紙片上寫的就是那些麻布?別再想了……別再想了!”
荀攸立即將地圖捲起來,警告起眼前的兩人:“無論殿下做什麼,都落不到我等頭上,想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奈何在他眼前的二人是荀彧和田豐,有他警告的時間,兩人早已將其中關結想透了。
田豐也是顫巍巍地說:“殿下……不想打呂布……他想……他想……無論呂布有沒有動作,他不過是殿下車架下的一隻螞蟻,註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是了……是了……我知道朱靈此人……難怪殿下會讓他守虎牢關……”
“早有計劃嗎……”荀彧的眼神中滿是茫然,下意識道,“從虎牢關被拿下,殿下就向那裡運送守城器械。守城器械拆下來……”
三人中最難過的其實就是荀彧,無論寶座上坐的是誰,他依舊無法真正割捨內心中和大漢的聯絡,至少他下不了決心親手將大漢毀滅,或許……準確的說他更希望大漢毀滅在其他人手裡。
許久之後,三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荀彧說道:“難怪殿下要動如此之大的手筆,新朝初立,皇權確實需要絕對。元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我送送文若吧……”田豐跟著起身,將二人送到了大門口。
眼見著荀彧和荀攸上車,一名家丁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一個沒站穩直接滾到了田豐面前。
田豐的心情本來就不好,見狀立即訓斥:“沒有規矩,成何體統!”
哪知家丁爬起來大聲說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回事!在客人面前失了禮數,找死嗎?”
“老爺饒命……饒命……老爺您聽我說……”家丁趕緊低聲對田豐說了幾句。
卻見得田豐的臉色大變,上前兩步拉住車伕,對車廂中的荀氏叔侄說道:“文若、公達,看來你們現在還走不了……”
“發生了何事?”荀彧有些詫異,整個鄴城的人都知道田豐不喜歡待客。
田豐沒說,只是示意道:“進府說吧。”
三人下了馬車回到書房,田豐沉著一張臉,說出了兩件讓兩人震驚的事:“公孫度派來鄴城的人全部身死,禮部侍郎被帶走問話;前高顯縣令認罪,馬銘出了督察院。殿下,動手了。”
“殿下為何如此著急?這麼快就動手了?”荀彧難以置信。
且不說公孫家的人,據他所知馬銘的供詞中牽扯了一大堆人,多到連他看了都頭皮發麻的程度,那個縣令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點頭,硬生生扛了大半年沒鬆口,怎麼可能說認罪就認罪?
荀攸卻在一旁幽幽地說:“快嗎?若說殿下快,不如說明鏡司的動作快,不如說那個酷吏王芷的動作快。”
“還不都是因為你!”荀彧的詫異立即化作怒火,朝向荀攸洶湧而來。
田豐見狀趕緊勸說:“公達的做法我是贊同的,這是最好的方法,一個拿不到的禮部尚書或許會成為他們的目標,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