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不願以強橫罡氣與名成硬拼,對方的路數本就剛硬之極,若以硬碰硬,雖不一定落敗,但必有一方會受傷。他展開身法,於名成戰斧的空隙中游走。他的柔功先後受房燭、羅藍兒和潑律才的影響,造詣不凡,每每在間不容髮的危急時刻化險為夷。
雖說在武技上講究“剛則易折,盈則不久”,但名成的戰斧絲毫沒有減少力量,反而有加快之勢。
九嬰知道一味遊走,遲早是要傷在斧下的,只有找空隙發起了反攻。他使用的仍是弧月斬,本意是為了節省真氣,保持久斗的體力。十七八個弧月斬先後發出,卻只有一兩個收回手中,名成戰斧的覆蓋範圍實在太大,幾乎所有的弧月斬都碰上了他的兵刃。弧月斬不斷擊上戰斧,名成的速度慢了下來,九嬰不敢怠慢,弧月斬仍是不斷髮出。
戰斧重於一般的刀劍,本就不好控制,在九嬰密集的弧月斬攻擊下,名成終於被擊中。弧月罡氣打在護體罡氣上,不能擊傷他,只能將他打疼。第一次被擊中,名成並不在意,這樣的攻擊對他幾乎沒有傷害。但是,弧月罡氣接二連三地擊中他,不禁使他惱怒。惱怒的情緒使名成的戰斧風聲更甚,也出現更多破綻,九嬰的攻擊頻繁得手。
名成突然慢了下來,幾個揮斧的動作也完全沒有威脅,空門大露,弧月斬紛紛打在他的白金戰甲上。九嬰正在納悶,卻見名成手中不停,頭頂已升起一個戰斧鬥士——他居然能在格鬥中直接蓄氣,凝出罡氣元神!梵帝貼身侍衛的統領,果然有其武技造指的獨到之處!
此時名成的位置正在場地中央,偌大一個後院頓感狹小了。天宗、公王怒二人站在院邊廊下觀戰,衣甲被戰斧鬥士的罡氣帶得獵獵作響。
九嬰根本沒想脫出神武一怒的殺戳範圍,祭起罡盾,向戰斧鬥士推去。一段時間以來苦練弧月斬,使他的出手快了許多,一盾未滅一盾又生,前前後後迭起十餘重盾浪。戰斧鬥士一發動,便撲入了盾浪之中,發出灼燒之聲。
罡盾被摧枯拉朽般破開,聲聲相連,如撕巨帛。九嬰只留了一小半真氣護住甲冑,其餘的真氣全部凝盾發出,此時他也看不清戰斧鬥士,眼前全是自己發出的罡盾。
名成的修為比一般的北冥千魔使要高上一大截,九嬰看到戰斧鬥士從他的盾浪中現了出來,來勢減了好多,以剩餘的真氣完全可以擋住。
就在此時,名成的罡氣元神突然加速,幾乎如同未受阻隔一般。“好傢伙!竟還藏了一手!”九嬰沒料到對手剛才也未盡全力,到現在居然還能加催真氣。
天宗和公王怒早看出九嬰只守不攻,必要吃虧,看到目前局面,受傷嘔血是在所難免的了。
九嬰只得搏上一搏,罡氣急轉,使出血龍涅磐的前半招。一個血紅的龍頭剛從九嬰頭頂浮現,名成的戰斧鬥士已怒吼劈到。
龍頭幾乎只能算是一個血紅的罡氣怪物,尚不及成形,名成的進攻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九嬰吃了過於託大的虧,幸好真氣儲備還夠,硬生生趨動血龍頭向戰斧鬥士撞去。紅光四溢,龍頭被戰斧劈為無形,九嬰大吼一聲,罡氣佈滿白金戰甲,右胸被名成的罡氣元神黃金戰斧直接砍中。
所有的人,包括名成,都完全沒預料到結果會是這樣。自始至終,九嬰除了騷擾性的攻擊,一直未下重手,卻因為對名成實力的一點誤判,被神武一怒直接擊中。
白金戰甲承受不住重擊,迸碎開來,碎片四射,嵌入後院的圍牆廊柱。後院裡的草木、廊柱被熾熱甲片灼得發出木焦味。
九嬰身影原地不動,上身的衣衫只剩下焦黑的殘片。其餘三人都呆住了,他可是梵帝要召見的人,最好不要出什麼事。
“咳咳~~幸好有大神使所贈的白金護甲!”九嬰悶咳幾聲,說出話來,三人都籲出一口長氣。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