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真正難得啊。好,我不勉強你,但你記住,我天宗的府門永遠對你敞開!”
九嬰心中有一個迫切的想法,要為梵帝與玉西真搭一座橋,試一試談和停戰的可能。一旦成為神使,便要在固定的駐地處理每日的事務,行動反而不方便了。
酒過三巡,天宗一擊掌,從簾帳後走出幾個婀娜女子,或撫琴,或吹笛,或翩翩起舞。這些女子的姿色均屬上乘,而才藝也超過羽裳幫的藝人,只是在表演中一顰一笑都含著無限的幽怨。梵原修真法重“清欲”,九嬰第一次在本土看見如此品級的歌舞女子,不禁訝然。
天宗見他面現現驚訝之色,笑道:“這是在與北冥交戰時,從大漠擄來的北冥女子,後來我將她們交給商人帶回清涼境,僱藝幫教習,可費了不少功夫!”在他眼裡,這些女子不過是戰利品。
九嬰見這些女子姿色非俗,心生感慨,自己在北冥這麼久,都未曾見到過這樣美貌的北冥女子,而天宗邸中一下便看見七八個,若不是擄掠了數千人,怎可能從中挑出如斯佳人?
公王怒隨口附和地稱讚了幾句,他心事重重,只想著桑河堡副守將的空缺。
正在賞曲聽樂之時,門外大搖大擺地走進一個人,身著神使服制,身上的真氣看起來比天宗還重。天宗介紹道:“這是名成神使,梵宮的虎賁衛左統領。”又對名成道:“公王神使你是認識的了,這位是九嬰。”
第四卷疑兵
第三十一章天宗之宴'下'
九嬰心道:“討債的正主兒來了!”拱手見禮。
名成是個直性子,虎眼一睜,直接發難道:“連虎賁衛都敢打!你倒是膽子不小啊!”
九嬰針鋒相對道:“我的膽子可沒有那幾個虎賁衛大,他們敢打在婆娑湖靜養的老神使!”
天宗聞言大驚,問道:“怎會結下如此過節?名成,此事你要設法瞞下,好好安撫那幾位手下。否則,傳到梵帝耳裡,該要雷霆大怒了!”
名成道:“梵帝此次傳他,必有要事。我還不想用這樣的事去煩他老人家,事情我已壓下了。”
天宗顯然鬆了口氣,向名成詢問細節。
名成述了前事,拍桌道:“我做事從來以大局為重,這事可以對梵帝壓下,卻不能不給我的手下一個說法。否則,這兵,我是沒法帶了。”
九嬰早料到來者不善,不緊不慢地道:“但憑神使吩咐!”
名成轉向天宗道:“大神使,你也知軍中以勇名鎮軍,以嚴法治軍。我手下在外有辱軍體,我已在營中責罰示戒。但九嬰不是梵軍中人,這樣隨意責打軍士,於士氣有損。名成在大神使邸中不敢造次{奇書手機電子書網},只請準與九嬰過上幾手,也好安得軍心。”
天宗向九嬰問道:“自己人較技,點到為止,切不可傷了和氣。你意下如何?”
九嬰笑道:“名成神使既要指教,在下奉陪就是!”對這樣的武人,讓步是沒有必要的,越讓步越會讓他看輕自己。
天宗叫一聲好,見九嬰身上並無片甲,便讓人取了一副神使的白金戰甲給他,兵刃則各用各的。九嬰原先血甲已合入體內,防力上暗撿一個便宜,他本意化解過節,也就悶不吭聲,照單全收。
眾人來到大神使邸後院,有十餘丈方圓,九嬰與名成隔數丈站定。
名成站定之後,道一聲“小心”,便發出一團罡氣。罡氣在半途便散去,九嬰知他是出招示意,一手凝起罡盾,表示已準備好了。名成喝一聲,兵刃揮動,罡氣在他的黃金戰斧上布成前寬後窄的巨刃,隨著他身法和招式大開大合,氣招充滿了半個後院。
九嬰讚一聲好,暗道這名成果然是經歷過戰陣的,他的戰斧雖然舞動在一個侷促空間,卻有在萬人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