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澤拗不過妹妹,只得端起飯碗,提了筷子指向面前的菜餚,忽然腦中又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楊沅。後者被他嚴肅的神情嚇了一跳,本能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楊澤眉峰緊蹙,低聲說:“妹妹你還記不記得縣衙的人是怎麼去找休音的?”
楊沅想了想,答道:“我記得,他們說是拿了畫像去的,我親眼看過那畫像,畫得蠻像的,就讓他們拿去找了。”
“那你記不記得那畫像是誰畫了給他們的?”
楊沅道:“是知縣夫人。縣太爺說他的這位妻子自幼修習琴棋書畫,尤擅丹青,當日悅晴的滿月宴上,知縣夫人看到殿下容貌端麗就立即離席畫了一幅,捕快們手中所拿的畫像都是知縣夫人所畫。”
楊澤問:“沅兒,你說你見過畫像,你手上有沒有?能給我看看麼?”
楊沅想了又想,走出屋外去把守在楊宅的小廝找來讓他趕快去縣衙找捕快拿
來畫像。回來後趁著有人去那畫像的功夫,問楊澤是想到了什麼。
楊澤雙手鬆松握住,抵在頭頂,他閉了雙眼,囁嚅著唇道:“我也看過那張畫像,剛剛想到了什麼,但是不太確定。”
馬車在上水通往揚州的車道上笑笑絕塵,魏休音背靠著車廂,耳畔聽著車轅碾過塵土的聲音,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他的鎮定讓一旁的董夫人不鎮定了,她等待再三都沒等到魏休音開口等得已經十分不耐煩,可魏休音就是不說話,她著急的樣子就像他們如今的處境倒了個個兒一般。
“喂,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麼?”終究是按捺不住了,董夫人開了口。
魏休音依舊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悠閒語氣:“我還有什麼可問你的?你能夠告訴我的我都已經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是你不能讓我知道的,我只能等到了地方才能知道,現在我不需要多費唇舌再從你口中套話。”
董夫人無從反駁,給他噎了個十足,悻悻地閉上嘴,過了一會兒又賊心不死地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那你就真的對我沒用任何話說?”
魏休音伸手要撣了撣衣裳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埃——這女人對他很好,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好得就像他不是在做人質倒像是在度假旅行。
“我對你的印象,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她是有多興奮。
魏休音嘴角一勾,“這件事我也很想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通告:國慶要出去旅遊,所以假期更三天~~另外,如果我不墨跡的話,大概再有十多章左右就完結正文,後面是番外和殿下和阿澤之前的宮廷生活,然後……肉這種東西,也可以在那個時候點菜(我會放郵箱)
最後——大家月餅節快樂噢噢~~
☆、第五十四章 故事
車廂裡的空氣在他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凝固成冰,魏休音並不畏冷,他繼續時不時撣一撣衣衫上不存在的塵埃,好似這是一種習慣。耳畔車轅碾動的聲音混進了一種十分沉重急促的喘息聲。
魏休音想這女人怕是想拿刀把自己砍了,可是又不行。
真是人生十有□不如意。魏休音暗暗嘆了一聲,挪動了一□子。
那張畫像上的魏休音十分傳神,但並不是現在的魏休音。
畫像中的少年雖然是一身常服,沒有戴著王冠飾華貴的佩飾,但他的面目是初露崢嶸的意氣風發,真正睥睨下塵的傲然氣度,似乎終生萬物都被他踩在腳下,任他喜歡厭惡或生或死。
自從跟了魏休音之後,楊澤幾乎沒有落下過魏休音任何時刻的樣子,這張畫像裡的魏休音是十七歲時的魏休音。
他之所以覺得畫像有問題,是因為記起昨日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