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饞了幾日,還是先緊著墊墊肚子吧。”陳奇策打個哈哈。不動聲色的拿起筷子將問題又推了回去。
宋襄公沉吟片刻,道:“清軍遺留的一應物資,不論是糧食還是兵器又或是戰馬牲畜,只要是能用得上的,我軍都和貴軍平分。”
話還沒說完,就被吳遠打斷了,他道:“現在城外你我兩家都在清理戰場,到底能有多少繳獲,咱們這些人坐在這裡也不知道,說是平分,可究竟怎麼個平分法?再者,平分之後怎麼算?”
宋襄公聞言有些為難道:“吳總兵的意思是?”
“你拿你們的,我們拿我們的,然後再從你們繳獲的戰利品分出一些來供應我軍,如此我方也算沒有白來這一趟,你們看可好?”吳遠拿出了自認最合適的方案,這個方案無縫能為水師爭取到最大利益,城外水師搶到手中的東西他自然不會吐出來,就看太平軍這邊能有多少油水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清軍再是被太平軍拖得窮困,留下的物資也斷然不會少。
陳奇策聽了這個方案雖心下覺得有些過了,但看諸將無一不是傾向此策,便也預設了。
戰場上的所有物資兩家各拿各的,完了太平軍再從自家那份劃出一些給水師,且還不知道這多劃出來的一份是多少,這讓宋襄公遲疑了起來,不敢隨便替周士相做這個主。
席子眾人目光再一次聚焦到周士相身上,後者卻是深鎖眉頭定晴思考什麼。這模樣自然讓陳奇策的一眾部下產生不滿,陳奇策卻是饒有興趣的盯著周士相,想看看這個勇秀才有何想法。若周士相真有什麼為難之處,他也不會逼迫太甚,都是抗清的兵馬,誰家又沒有難處。
半響,周士相鎖眉展開,似是拿定主意,起身面向陳奇策等人,朗聲開口道:“老將軍率部遠道支援我太平軍,晚輩感激不盡,至於貴軍所提要求也斷無不合理之處,但晚輩的太平軍這幾個月也是損失慘重,更是急需糧草,因此恐怕晚輩不能答應貴軍要求。”說到這,不待吳遠等人變色,話鋒一轉又道:“不過老將軍看這樣如何,晚輩願以新會城來謝老將軍來援大恩。”
聞言,陳奇策豁然站起,露出不可置信神情,訝聲道:“周兄弟此言當真?”
吳遠等陳部將領也都驚訝站起,均是震憾看著周士相。太平軍這邊,除了已知周士相決定的宋襄公,陪席的秦智生等人也是一臉訝然。須知新會戰略地位極其重要,不僅是廣州的西南門戶,更緊鄰譚江,於陸上進可威脅廣州,退可扼守清軍西進通道,又有水師於譚江倚靠,真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寶地。正因新會如此重要,所以李定國二攻廣東才集中主力攻打新會,而廣州的尚可喜為了保此要地也是拼了全力,如此要地,周士相說放棄就放棄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九章 幫助
清軍入關以後,南明軍隊一直就被清軍壓著打,兵敗的慘況已不能用失地喪師來形容,幾乎就是全盤崩潰的局面,若不是孫可望主導的大西軍出滇聯明抗清,接連在湖南和廣西取得數次大捷,恐怕安龍府的永曆小朝廷早已宣告滅亡。然自明清主力在湖南僵持不下,李定國又兩攻廣東失敗後,明軍明顯後繼乏力,再不復前兩年剛出滇抗清時的風光。身處清廷漢軍兩藩王坐鎮之下的廣東境內,凌海將軍陳奇策更是對當前局面有切膚之痛。
沒有地盤就沒有糧餉來源,沒有糧餉和一個穩固的後方支撐,任何一支軍隊都沒法持久戰鬥下去。作為明軍主力的原大西軍有云南和貴州所產支撐,因此孫可望和李定國才能和清軍反覆戰鬥僵持下去,可沒有地盤的陳奇策卻只能帶領數千部下盤踞在海外小島上面苦苦支撐。
上、下川島面積很小,島上又沒有居民,平日只漁民偶爾在此歇腳,如此貧瘠之地又哪裡能養活陳奇策手下幾千人,因此陳奇策做夢都想能岸上取得一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