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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勝算乃為最高原則,手段如何運用,不關緊要;何敢,你若要講仁義,來生再另找個物件去琢磨吧……”騰空五尺的何敢瞋目怒罵:“個狗操的,真正不要臉——”“臉”字餘音還在他口唇間裊繞,又一條人影從何敢背後撲下——這一次是舉刀過頭,人在高巖往下跳,刀鋒也就順勢砍落!

卷在手臂上的長鞭像一條激怒的赤蛇般貼著何敢額邊朝上飛穿,何敢同時斜身挺迎黃泉的進撲,只聽一聲慘叫,那從高巖上跳落的仁兄竟被長鞭透腹扎入,似是吃一根尖硬的木樁捅進肚子,連人帶刀撞下山岩,而黃泉的雙斧正適時斬向何敢天靈!

何敢的長鞭倒彈回來,他人已欺近在黃泉三尺以內,當那鋒利的雙斧迎頭劈落,他竭力縮頭蹲身,尺長的銅鞭柄閃電般橫截於頂,於是,雙斧的斧刃剎時砍在銅柄之上,火花迸揚中因力道過猛,壓迫銅柄倏往下沉,這一沉,便正好敲在何敢腦門,當悶窒的骨肉撞擊聲甫起,何敢暗藏銅柄內的“龍舌短劍”便也沒入黃泉的胸口之中!

兩個人都沒有出聲,卻一起倒下——一個朝後仰,一個往前僕,這一沾地,便全不動彈了。

夜色仍很黝暗,只有空中幾點星芒在眨著冷眼。

片刻之後,兩條人影小心翼翼的爬上山岩,星光閃爍下,兩個人的面孔上都帶一條斜臉的血痕,這兩位,敢情就是先前各挨一鞭的朋友,黃泉口中的“小法碼”。

兩個人彎腰夥身的四處張望,費了一番功夫,才發現躺著不動的何敢與黃泉;兩位仁兄立刻分開,朴刀前挺,戰戰兢兢的往這邊湊近幾步,又再次停下,個頭較大的那位清了清嗓門,低啞的出聲:“幡主……幡主……你老還安好麼?”

人都挺了屍,還如何個“安好”法?黃泉趴在宕面上,自然是不能回答了,假若他這兩名手下看清他凸目咧嘴的模樣,看清他身底下那一大灘血清,恐怕也會嚇得出不了聲!

這兩位對看了一眼,原來開口的朋友稍稍提高了腔調:“幡主……我們來支援你啦,如果……如果你能回話,尚請交代一句……”黃泉已赴黃泉,魂都飛了,何敢卻幽幽醒轉,他只覺得腦袋沉重昏眩,睜開眼但見金星迸射,忽明忽暗,額頭上一片僵麻,不用模,也知道腫起老大一個包;他徐徐呼吸幾次,人已清醒得多,至少,他明白自己沒有死,腦殼亦不曾碎裂——因為腦殼碎裂的人,是無法清醒過來的……兩個人又湊近了些,比較矮小的那位忽然全身一抖,驚恐的向他同伴道:“丁四哥……我看情形不妙,幡主……幡主與那姓何的,只怕都完啦……”另一位乾咳一聲,也是喉嚨沙啞:“光景挺像,眼前的樣子,似是拚了個同歸於盡哩!”

矮小的仁兄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姓何的真夠棘手,誰都想不到他能有這麼個本事,居然把我們幡主拉上墊背,另外還加綴孫大和全保忠兩個,這一下,他可是連本帶利撈回去了……”被稱做“丁四哥”的腰桿一挺,人也站直了,放寬聲音道:“小吳,別他娘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姓何的棘手又怎樣?還不是被我們擺平啦?豁上命同他幹,哪能次次全讓他佔便宜?”

這“小吳”呆了一呆,尚未會過意來:

“被我們擺平了?丁四哥,我不懂你的意思,嗯……是誰被我們擺平了?”

丁四哥手中朴刀一揮,沒好氣的道:“誰被我們擺手?當然是姓何的呀,你這腦袋就笨成這樣?真叫豬頭!”

小吳迷惘的道:

“可是,可是,丁四哥,他不是和我們幡主同歸——”丁四哥打斷了小吳的話,重重的道:“你給我聽清楚,更好生記著:姓何的先將幡主撂倒,我們兄弟一看不對,豁命衝上援救幡主,姓何的揮鞭把我們打翻,又回頭刺殺幡主,我兄弟二人睹狀之下悲憤填膺,再度拚死衝撲,就在姓何的刺殺幡主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