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形容都行,何敢,我知道你的想法,更知道你為什麼把我們引來此地,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永難成功。”
聳聳肩,何敢道:
“我卻不似你這般悲觀,黃大幡主,相反的,我認為我的機會大得很!”
黃泉細窄的雙目微微張合,精芒閃動中他的口氣卻帶著厭倦:“對一個已經受了傷的人來說,你的機會絕對不算好;何敢,渲染誇大是你自己的事,問題要看聽你說話的那一邊相信與否。”
乾笑一聲,何敢道:
“他娘,倒是好一雙利眼;不錯,我是受了傷,而且還傷得不輕,可是我半點也不驚惶,我心安理得之至,因為負傷拚殺,成敗都是光榮,再者,叫老子流血的人老子早已將他送到你的名下了!”
眼皮子難以察覺的一跳,黃泉陰沉的問:“是誰?”
何敢道:
“不曉得是誰,總之脫不開是你們‘八幡會’的哥們,我還敢保證是你們其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定,嗯,是哪位幡主之流亦未可言……”黃泉聲音突轉厲烈:“大膽匹夫,你沒有這個火候!”
何敢皮笑肉不動的道:
“試試如何?”
四名圍持在四個不同角度的漢子,便在此時一齊動手,四柄朴刀映著星光反射出冷芒溜溜,溜溜的冷芒卻瀉向一個焦點——何敢身上!
“響尾鞭”暴起的一剎,彷彿正月裡點燃了一枚大花炮,“劈啪”聲揚裡兩柄朴刀已打著旋轉拋上半空,另兩位仁兄傢伙雖是沒丟,卻各自斜瞼帶面捱了一鞭,痛得鬼哭狼嚎般跌出去。
又沉又利的短斧劈頭而臨,來勢之快,好像這兩柄短斧早已擺到那個位置似的,寒氣陰森、硬骨若削;何敢一步未動,長鞭倒卷斧刃尺長的鞭柄卻透中突戮,直指敵人胸膛。
冷冷一哼,黃泉前撲的身形猝側急移,斧鋒偏飛,眨眼將十七斧併為一擊,光景是待一傢伙便把何敢凌遲碎剮了!
“哦呸!”
怪叫聲中的何敢一個斤斗翻到另一塊岩石上,斧影卻有如冤魂不散,也是那麼連串翩旋著隨後罩落。
何敢驀然將長鞭繞臂數卷,只以三尺長短的鞭梢子揮截掃擊;鞭梢子吞吐彈射宛如蛇信伸縮,奇誰也是奇險的著著招架對方猛烈又密集的斬劈,黑夜多少幫了他點忙,起伏差別極大的亂石地形也對他頗為有益。
現在,何敢已經貼切感覺到黃泉的份量,這枚法碼,還真他孃的不輕哩。
暗中的另一塊山岩之後,猛古丁鑽出一個人來,這個人活像吃了迷魂藥,照面之下一頭朝何敢撞將過去,而且還是懷抱朴刀撞將過去。
正在全神應付黃泉攻擊的何敢,突兀裡受到這麼一擾,緊急下只有矮身斜閃,當朴刀擦過腰側的頃刻,他左掌猝揮,硬是把那不要命的漢子打飛五尺,狂嚎著墜入斷崖下面。
一柄短斧便在這須臾間刮過何敢肩頭,連皮帶肉削去了巴掌大那麼血淋淋的一塊——還是何敢躲得快,這一記原本可是衝著他腦袋來的!
黃泉挺身緊逼,斧刃縱舞下他冷冷的道:“秤在中間,何敢,我的比重的確超出於你……”閃騰跳躍著的何敢惡狠狠的回應道:“你那四顆小法碼只剩其三啦,姓黃的,重也重不到哪裡去!”
越過兩塊山岩,黃泉轉由側攻:
“你想想,何敢,犧牲一粒小子,便可在你身上索回大片血肉;我這四粒小子不惜拋棄,你卻有多少血肉可供宰割?”
鞭梢子暴抖猝的,何敢又被逼退到下一塊石頭上,他眉心沁汗,口沫四濺:“他姐的,你是早就備妥這個陰損點子啦?黃泉,用手下的人命去換取作的勝利,算是哪門子英雄好漢?”
黃泉步步迫前,慘白的面孔上毫無表情:“生死豁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