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聲音,心虛之下,更覺可怖,立刻轉身跑到鯨魚口邊,船上老爺見了大聲叱道:“琦兒,為何慌張?”
小姐應答道:“海鯨銜著一口血腥斑斑的棺木,棺木中的死人還會說話。”
老爺大笑道:“死人既會說話,與活人無異,那人並未死去。”
小姐膽子一壯,心想不錯呀,那一定是人故意躲在棺木中裝神弄鬼,不由對著棺木叱聲道:
“喂!你是人還是妖怪?”
“是人。”聲音異常微弱。
“真是活見鬼,是人為什麼躲在棺材裡?”
“這是一條船,不是棺木。”
小姐“哦”了一聲,果見棺底兩邊還裝有槳楫,看起來還真的像一條船。
這時那四個士兵,也都挺著胸膛,一派滿不在乎的樣子。那膽小的說道:“此人久困棺中,我們得設法把他救下。”
小姐“哼”了一聲,道:“這人可惡的狠,救出之後,先打七十重板。”
士兵立刻與船上聯絡,扒下二根丈餘長棍,撐著鯨喉,把“玉棺艇”拖出,有一個士兵叫道:“媽的!這棺木怎麼開。”
話聲甫落,“嘶”的一聲,“玉棺艇”棺蓋立啟一半,一位俊秀出塵的青衫少年,自艇中躍出。
尹靖立即拱手謝道:“辱蒙諸位高抬貴手,再生大德,不敢言謝,且容一拜。”說畢向眾人深深一拜。
那小姐美眸一亮,深深吸了一口清氣,臉上原來的氣忿之色,立時化為嬌柔溫情,星目再也捨不得離開那俊美的玉臉。
狗仗主勢那個膽小計程車兵,突然大怒道:“好小子,躲在棺中嚇人,該打七十重板……”
話音未了,“啪”的一聲脆響,臉上立呈五條明顯的指痕,只見小姐鳳目圓睜,佇立在眼前,厲叱道:“狗奴才,對客人蠻橫無禮不怕人笑掉大牙。”那士兵本想拍馬屁,不想拍到牛屁上。
尹靖心中甚是過意不去,歉然道:“姑娘息怒,這位仁兄言出無心,萬勿見責。”
那小姐嫣然一笑,道:“屬下之人,言語粗魯,兀突之處,請勿見怪。”
尹靖見她穿著緊身泳衣,曲線玲瓏透剔,甚是嬌媚。微微一笑道:“姑娘言重了。”
“我們的船就在上面,公子如不嫌棄,請屈駕光臨。”
“好說,好說,在下當前往拜唔。”
那小姐玉手一揮,從船上放下扶梯,本來以尹靖的功力要上這二三丈的船可說易如反掌,但他為人謙恭,不會輕易在人面前顯露武功,他反身要去抱“玉棺艇”,只見滿船的血腥,劍眉不禁微微一皺,小小姐嬌笑一聲道:“公子衣,你的棺材,屬下的人會替你收拾。”
尹靖聞言一愕,小姐立覺失言,秀臉不禁飛上二朵紅雲,羞澀道:“我是說你坐的船。”
尹靖俊逸地一笑,道:“這船叫‘玉棺艇’,是船也是棺。”
“哦,我好像聽說過,公子請上扶梯,小心別滑了腳。”她原來見尹靖文弱,這扶梯是特地為他而放。
尹靖精華含蘊,雖然身負蓋代絕學,但卻深藏不露,是以單從外表,看不出有何驚人的武功造詣。
當下也不客謙,手扶軟梯,溯級而上,那小姐緊隨身後,很仔細地照應,她突然驚訝道:
“公子看起來很文弱,步履卻很穩健。”
尹靖笑道:“小生耕讀治家,還不至於文弱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地步。”
“你是讀書人,同我們一道回國去,讓我爹爹推薦你當官。”
尹靖笑而不答,上得船頂,只見旌旗飄揚,聳立著冑甲士卒,氣派甚是雄偉。
其中有一位錦袍長鬚漢子,神目威稜,一望而知是群龍之首。
一位小婢迅速取個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