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柳翠開口問道。
“這座小道觀看起來不錯,可是不知為何卻空無一人。”餘一丁還在左顧右盼,眼神中保持著警惕回答道。
“居士何出此言?”大殿左側的小道邊忽然傳來一句人聲。
三人本在疑惑,聞言不禁吃了一驚,連忙轉頭檢視,正瞧見一位灰衣道人從大殿後面緩緩踱步過來,此人三十出頭,頭頂胡亂紮了一個髮髻並用一根樹枝別住,且又生得獐頭鼠目面相醜陋,最為可怖的是他的左臉上還有一塊刺眼的疤痕,似乎是一種燙傷,使他左半邊臉頰看起來就像是凹陷了一塊,實在是令人觸目驚心,柳翠和鍾離雪突然瞧見這樣模樣的一位道人都禁不住低呼一聲,各自後退了半步。
那道人見到二女此番舉動也不以為忤,彷彿是見慣不怪,只是平和地又道,“適才貧道在後院有事,未曾想這會兒工夫便有居士上門,如有失禮還請幾位莫怪。”
說完道人又單手打了個稽首,便立在一旁看著三人不再言語。
餘一丁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勁來,此刻又回憶起與回龍觀老道的一番交流,心中有數,當下拱手恭敬道,“在下餘一丁,敢問道長可否就是天殘道人?”
那道人聽聞餘一丁如此發問明顯一愣,接著便再次仔細打量了餘一丁幾眼,腦海中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何時見過此人,但隨即反應過來,復又還了一禮鄭重道,“貧道正是天殘,莫非以前曾與餘居士有過照面?但貧道一時未曾記起,還請居士恕罪則個。”
餘一丁心頭暗喜,他早已從回龍觀老道那裡得知天殘道人是個道法高深且又面醜心善之人,當下喜道,“果然是道長,在下確實從未與道長謀面,但是對道長大名早有耳聞,不知道長可否記得回龍觀或者是回龍鎮上的潑皮李二那夥人?”
天殘道人垂目略略思索便想起了在大梁遊方時曾在回龍觀待了一段時日,那觀中老道的打籤問卦之術確實不凡,二人私下裡也經常交流道悟感受,後因得知老道飽受回龍鎮上李二那夥潑皮的騷擾,不勝其煩,於是自己便出手懲戒了李二,事後為了不連累老道又連夜離開了回龍觀繼續四處遊方,在十幾日前才到得清風觀暫居。
他見餘一丁提起此事,又看了看三人裝束,而且餘一丁聽說自己正是天殘道人時的欣喜也不似作偽,於是問道,“李二那種潑皮早該有人出手教訓,貧道只是略施懲戒,不知餘居士何故提起此人?”
餘一丁聞言忙道,“請道長勿怪,那李二一夥人曾在官道攔路搶劫,也被在下出手教訓,後來去回龍觀時才聽那裡打籤問卦的老道提起道長也懲戒過此人,且那老道對道長極為推崇,又聽他描述道長的模樣,在下本有心結識,誰知那時道長已離開回龍觀,不曾想居然能在此地得見道長真容,這才冒昧詢問。”
天殘道人客氣道,“原來如此,這都是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餘一丁正想再說點什麼客氣一番,忽然就聽見道觀外有人大聲說話。
“楊道兄,門外停有車馬,可是有居士前來清風觀?”
幾人聞聲一起朝大門望去,正瞧見一名年輕道人邊說話邊飛身衝進觀內,此人看起來與餘一丁年紀相仿,腿上打著綁帶,腳踩布鞋,風塵僕僕,髮髻散亂,身上揹著一個布包,右手提了一支拂塵,進了大門便看見餘一丁幾人站在院內,連忙上前行禮。
“各位居士,貧道有禮了,楊道兄,這幾位是?……”
“清風道友,這位是餘居士……”
餘一丁這才知道天殘道人俗名姓楊,不過此刻他卻無心關注此事,而是眼前這名青年道士令他大感意外,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小廟內與石狐等人拼鬥的那名灰衣道人!
“原來是你?”餘一丁失聲叫道。
眾人皆愕然,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