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絲漂浮在半空中的神念無比焦急,彷彿看著近在咫尺的家門就是走不進去,這種感覺令他心頭駭然。
正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天空中似乎突然有一道閃電劃過,直直地擊打在餘一丁的身軀之上,他只覺得腦海中轟然一顫,然後眼前就變成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清楚任何東西,緊接著自己的那絲遊蕩在半空中的神念就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整個人也陷入了昏厥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餘一丁悠悠醒轉過來,睜開眼就看見天空已經變得很暗了,可是還沒有完全漆黑,天空中的雲彩還泛著一些五顏六色的光芒,那應該是夕陽將雲朵映照出的色彩,可能不久就將要進入黑夜,此時他的耳畔也隱約傳來一陣人聲。
就像是大醉初醒,餘一丁雖然聽見了人聲卻半天沒有任何反應,不是他不想做出反應,而是自己頭腦的反應似乎慢了半拍,還沒有徹底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何事。
又過了片刻,餘一丁終於感覺自己可以開始思考了,於是緩緩地扭動著脖子想要找出那些聲音的來源,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平臺上,正有一人蹲在自己的身邊,因為逆光的原因,餘一丁的眼前只有一個剪影卻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
“餘小友,餘小友,你可還好?”
終於聽清楚了說話之人的語音,餘一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凌雲子。
他奮力地一下坐了起來,唬得老道不禁向後退了半步,然後才仔細打量著餘一丁的雙眼,餘一丁此時也望著凌雲子的眼睛疑惑地說道,“凌道長,我這是怎麼了?”
“萬幸,餘小友你終於醒了。”凌雲子見餘一丁坐了起來又開口問話,終於將懸著心放回了肚內,接著說道,“我們在下面叫了半天小友都沒有反應,這都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時辰了,所以貧道便上來看看小友這邊到底發生了何事。”
餘一丁想了想才不好意思道,“沒什麼事,剛才我一直在修習道長給我的練氣術,不知為何卻昏睡了過去,沒有因此而誤事吧?”
“呵呵,一切還好,不過貧道確實沒想到小友會如此勤奮,居然在這個時候都不忘修習,看來今後若有機緣踏入修行之門前途將是不可限量啊。”凌雲子笑嘻嘻地說道。
“道長莫要取笑,我本來應該做好警戒任務的,這是我的失職。”餘一丁自責道。
“剛才是入定了吧?物我兩忘就是這樣,不過小友此時進入狀態確實有些危險啊。”
餘一丁明白老道開始所說就是打趣,這句才是真心話,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居然敢打坐入定,這就是嫌命長了的舉動,要是這個時候隨便來個疾風閣的弟子都可以要了餘一丁的小命,最輕也會是走火入魔。
所以老道話音剛落餘一丁就道,“凌道長所言極是,是小子我太大意了。”
“剛才小友是否已經感應到了丹田之氣?”凌雲子關切地問道。
“對,可是我似乎也感應到練氣術中所說的神念,就像是另一個我在半空中看著坐在地上的自己,而且我還能感知方圓三四十丈範圍內的情形,莫非是在這山谷中打坐的原因?”面對凌雲子的詢問餘一丁趕緊把自己的情況全盤托出,老道比他懂得多得多,也許可以給自己一些指點和幫助。
“哦?”凌雲子驚詫道,“山中的真炁本就比市井之間充沛,小友可以感應到丹田之氣不足為怪,這本就是遲早的事情,不過貧道修行二十餘載,至今仍然未能做到意念化神,神念離體的境界,小友真乃奇人也。”
接著又給餘一丁簡單解釋了一番,原來神念與意念不僅說法不同,而且還有本質上的區別,意念的基本意思就是存在於人的頭腦中的意識和信念,也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東西,當然修道者所說的意念還有所不同,就像凌雲子透過自己二十多年的修行悟道後便具備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