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眼前一亮:“不就是《天問劍訣》嗎,我記得宗門內這幾年也有一個小子選擇了這套劍訣的,好像還練出了一點效果,不過他好像只是一個築基弟子,唔……還不夠你們倆一招殺的。”
他看著宿昔和燕悲歌兩人,然後又瞅了瞅他兩人身後的十幾名築基期弟子,少年模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狐狸般的笑容。
這回輪到宿昔和易水寒苦笑了,難怪燕悲歌要讓他們將乾元宗外的幾個後輩帶進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看來燕悲歌是鐵了心要將他們兩派弟子當做磨刀石了。
也罷,就看看到底誰是誰的磨刀石,誰能夠將自己磨得又鋒又亮。
宿昔和易水寒對視一眼,同時打定了主意,而後宿昔拱了拱手,對著燕悲歌恭聲道:“既然燕前輩有這個雅興,我們做晚輩的當然要支援了,而且我們的確也想要再見識一番《天問劍訣》,左道友不能出場,那我們也不便出手,就讓小輩們鬥上一鬥吧,燕前輩,你看如何。”
聽到宿昔的話,燕悲歌哈哈大笑了起來,眯著雙眼說道:“好!好!是哪個弟子學了《天問劍訣》,並且領悟了‘天問劍意’的,出來見識一下各位同道吧。”
這道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從常昊耳邊響起,常昊猛地一驚,不由有些顫慄了起來,這既是緊張的顫慄,也是興奮的顫慄。
燕悲歌是何等人物,是北海十二大頂級大宗派之一乾元宗宗主,執掌乾元宗近五百年;也是元嬰中期的老祖,整個北海州站在最頂點的幾人之一!可他竟然在這種場合、在北海群豪數千人之前,直接點了他。
常昊只不過是乾元宗近四百內門弟子中的一人,與掌管整個乾元宗的燕悲歌可以說是天與地的距離,就算他再自信,也沒想想到燕悲歌會在這種場合叫到自己。
他驚呆了,而後就顫慄了起來。
方烈火站在一邊,在聽到燕悲歌說出自己宗門內又出現一個修煉了《天問劍訣》弟子的時候,就隱隱猜出了什麼,此刻一聽燕悲歌的話,眼中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熱切之色,連忙一推常昊:“小子,你果然是個變態,竟然入了掌門的眼,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師兄我啊,哈哈,快去吧,掌門在叫你呢!”
被方烈火一推,常昊猛地清醒了過來,他越緊張就越冷靜、越興奮也越冷靜,連忙御劍而起,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然後落在了燕悲歌的面前,恭聲道:
“內門弟子常昊,拜見燕宗主!”
看著他御劍而去,身後的眾人都羨慕不已,李天策也露出了悵然若失的神色,就連一直雲淡風輕的燕歸藏面上也露出了幾分詫異來。
宗門內部的人才選撥自有一套程式,雖然也非常簡單,強者上弱者下,但也自有專人負責,像李天策、遊夢英等人就有宗門長老暗中關注,常昊在晉升築基期後也有人在關注著,還不用燕悲歌這個乾元宗宗主來關心。
燕悲歌五百年前就成就元嬰,然後執掌乾元宗,一生之中見過的天才人物如過江之鯉、不計其數,就算比燕歸來、左神通表現更變態更妖孽的也有不少,但大多數都在修仙路上隕落了下去,能夠走到金丹期以上的少之又少。
因此,區區築基期的常昊,就算表現得再耀眼,也不應該放在他的眼裡,更何況常昊修為進境雖快,但一直較為低調,不像李天策,甚至穆青萍、燕歸來這些天才一樣,一舉一動都引人注意。
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常昊發現了那條小型高階靈石礦脈,這條高階靈石礦脈雖然只是小型的,但也足以驚動燕悲歌了,他也自然對發現那條小型高階靈石礦脈的常昊產生了興趣,而後又聽了駱姓老者關於常昊的彙報,也就知道有常昊這一個人。
在瞭解常昊的修為提升速度之後,燕悲歌對常昊的興趣越發深了起來,他雖是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