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糾正他的說法,“我娘才是這客棧、驛站的老闆娘,我則是小老闆娘。”說到小老闆娘四個字,沈憶萍微微得意地仰起下顎。
古天翔輕“嗯”了聲,才又繼續說:“白老弟是我世伯的兒子,在京城當差的,叫白文郎。”說完,他不動聲色地移到白文郎及沈憶萍中間,“沈姑娘你就照原本的稱呼,叫白老弟白少爺好了。”
聽完古天翔如此的介紹法,白文郎不由得對古天翔投以一記古怪的目光。
沈憶萍嘴角微扯,一臉無法接受的神情,聲音微揚,“叫白少爺呀?隨後,她又如翻書一樣變換了另一種神情,”唉呀!叫白少爺太生疏了,叫白大哥比較親切一點。“
古天翔一聽,眉尾不禁挑了挑,“那叫我古少爺就不會覺得生疏?”他不自覺地說得又酸又澀。
沈憶萍微瞟了古天翔一眼,丟給他一記“你湊什麼熱鬧”的眼神,才假笑說:“對對對!是太生疏了點,那往後我就叫你們白大哥跟古大哥了。”
光是看到那抹假笑,不需多說,古天翔也知道她壓根就是在敷衍;霎時,心中那股不是滋味更加高漲了幾分,偏偏,他又無法明瞭其中緣曲,不得已,只好讓惱怒的情緒佈滿胸口。
她笑眯眯地對著白文郎說:“白大哥也住在我們這客棧好了,這樣應該會比較方便。”為了不讓白文郎轉住鎮上其他客棧,沈憶萍連忙極力慫恿,“相信白大哥一進鎮內便有所發覺了,我們這裡只有兩家客棧,而另外一家客棧是既小又髒,不似我們這銀來客棧,不只是大、乾淨、舒適,還提供了馬匹及馬車的服務,白大哥若不嫌棄的話就住下來,包準讓白大哥吃得好、住得好。”
古天翔一聽差點沒氣得當場大叫,“沈姑娘說得沒錯,住在同一家客棧的確是比較方便。”他不自覺地將話說得咬牙切齒。
與古天翔相識多年的白文郎,此時雖然沒見著他的臉色,卻也不禁古怪地打量起古天翔的背影,就彷彿他錯認了好友。
沈憶萍則直接對著古天翔揚起眉尾,用眼神詢問他,究竟是怎麼了?
好不容易再見到一個可能達到自己標準的男人,沈憶萍可樂得很;她一方面盤算著白文郎是今年第幾個在她標準以上的男人,一方面則又思索著該如何接近白文郎,好達成自己的重大目標。
講到這重大目標,可是她娘自小灌輸的觀念,再加上幼時困苦的生活,沈憶萍便將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保證不會再過苦日子的想法,奉為圭臬。自然地,沈憶萍一旦看到條件好的,且有丁點機會的,便會迫不及待想將自己給推銷出去。
當然,就是因為這三、四年來她的挑三揀四,加上人家對她的錯誤觀念,導致自已至今仍未嫁出去。
偶爾,她不禁要感嘆,自個兒看上的男人,不是已經成家了,便是對方嫌棄她家世不好、拋頭露面,再不然就是嫌棄她舉止不端;而肯找媒婆來提親的,不是鎮裡的憨小子,不然就是貪戀她美色、客棧未來經營權的屠夫,或是鄰鎮好色,不知已經納了幾門妻妾的淫蟲。
這下,好不容易又讓她遇上了不錯的物件,她怎能不好好把握。
像這會兒她跟著小二進入廚房打點東西,就忍不住將小二拉到身邊,小聲地詢問他的看法,“喂!你看那個白少爺像不像已經成親了?”
小二一聽到她的問話,馬上理解他們銀來客棧的大小姐,一年總會發作個幾回的毛病,現下又搞怪起來了。
“大小姐,這我哪知道,那位白客倌踏進咱們客棧都還不到兩個時辰,我也還沒跟他講上半句話,怎可能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成親了。”他聳聳肩。
她微微失望地說:“是嗎?”忽地,她神色一轉,滿臉期待地對著小二笑道:“你比較有多一點的理由接近他,而且也比較不容易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