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的勇武之士,連以往的軍中悍將,也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等程金環把街坊鄰居給石珪取得新諢名“鐵尺神捕”,告訴給石珪的時候,石珪已經完全懵逼了。
石珪根本不知道,江縣令為什麼要這麼做。
石珪想告病在家,躲兩天,但是金副總捕頭卻說西城門公事要緊,不同意石珪告病。
於是,石珪只有硬著頭皮,繼續低調的去執勤,天天兩點一線,在西城門就躲在辦公房裡,矇頭大睡。下了值,連明誠酒樓也不去了,直接就回家閉門謝客。
正當石珪苦熬著,希望表彰之事,快些過去的時候,他接到尚捕頭的一封請柬,約他到老地方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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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蒼縣裡有些小店,沒有名字,就是經營些市井小吃,賣些劣酒,顧客就是下里巴人,店內有些汙穢,經常有蒼蠅飛來飛去。
但這些小店往往有些上不得檯面的著名吃食,會引得其他人經常來光顧。平蒼縣本地人,就叫這些小店為蒼蠅小店。
所謂老地方,就是尚捕頭經常去的一家蒼蠅小店,這小店最有名的吃食,就是紅燒肥腸。
以往,尚捕頭嘴饞了,就會叫著石珪,還有其他幾個合得來的捕頭,來到此處,喝些散裝的劣酒,大口嚼著冒著汁水的肥腸,大快朵頤一番。
而今,石珪除了前些日子,在西城門匆匆忙忙與尚捕頭見了一次,已經很久沒有在縣城裡見過他了。
想起那日,尚捕頭神神叨叨的模樣,石珪還是從家裡拿了兩瓶酒,去赴約了。
等到石珪到了地頭,看見尚捕頭的時候,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只見尚捕頭一人,穿了一身灰色的髒袍子,坐在店裡靠牆的桌子邊,啃著一個碩大的紅燒豬肘子,滿臉鬍子拉碴,頭髮上油膩膩的,整個人瘦成了一根竹竿。
石珪走過去坐下,二話不說,把手中的兩瓶酒擺在桌上,揭開蓋子,就給兩人面前的杯子倒滿。
尚捕頭,啃了一嘴肘子,看見石珪倒好的酒,用手抬起來,一揚脖子,就灌了下去。
“好酒!”尚捕頭瞪圓了滿是血絲的眼睛,沙啞著嗓子說道。
“那你就多喝點。”石珪一抬手,又給尚捕頭添滿了酒。
尚捕頭也不矯情,連著喝了三杯,這才把手中的肘子放下,深深的打了個酒嗝:“額……。”
石珪用筷子,在桌上的菜餚裡,挑了一塊肥腸,丟在嘴裡嚼著,這才含含糊糊的問道:“老尚,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尚捕頭沒有回答,倒是反問了石珪一句:“你有多長時間沒見到我了?”
石珪抬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上次西城門一別,大概大半個月了吧?”
尚捕頭嘿嘿一笑,拎起肘子,啃了一嘴,又問道:“那你知道,我去幹什麼了?”
石珪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尚捕頭看了看店裡,現在正值午後,店裡一個人沒有,只有老闆兼夥計坐在店門口,看守著堆在盆裡的肘子肥腸。
尚捕頭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去了省城押運東西。”
石珪抬眼看著尚捕頭,正色說道:“涉及任務的別說。”
“呸,老子才不說那破任務呢!搞得我一身髒兮兮的。”尚捕頭憤憤然的啐了一口,這才賊兮兮的說道:“我說的是其他事情,你可知,如今省城是何模樣?”
石珪楞了一下,口中卻是說道:“平蒼縣如此繁華,想必省城更是遠勝於此。”
尚捕頭卻是搖了搖頭,口中有些驚疑的說道:“恰好相反,如今省城裡市面蕭索,連人都空了不少,看起來還不如咱這平蒼縣。”
石珪震驚了,連忙問道